两天的时间,在全城警方的努力下,针对医学和药品相关工作者排查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但并未发现符合排查条件的人。
对于这件事,陈益等人倒也没有失望,方向本来就不一定正确,至少可以排除掉一种可能。
今日一早,何时新也把该查的东西都查完了,并打印出来了一份资料,交给了陈益。
此时的陈益,正坐在那里认真翻阅着。
许久之后,他合文件,递给了身旁的赵启明。
看陈益的表情,应该是没什么重大发现,所以赵启明也没有准备去仔细看,随手翻了翻,说道:“朱玉磊说曹宇宁是个内向的人,不擅长交际,那么网络应该就是最适合获取信息和表达情绪的地方。”
“没什么发现吗?”
何时新看了过来,开口道:“倒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发现。”
“八年前曹宇宁父亲去世后,曹宇宁名下所有软件和各论坛的账号,文字风格明显变了,而且还删除了所有关于历史学的文章。”
“这说明他转修心理学,绝对不是因为失去兴趣什么的,根据你们之前的调查,他应该是在曹茂军那里,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还有,曹宇宁曾经发表过一篇具有争议性的论文,题目是学术不能成为犯罪的工具。”
“赵队长,陈组长,根据这一连串的线索,曹茂军曾经犯罪的可能性,不低吧?”
陈益在思考问题没有说话,赵启明说道:“我觉得不低,曹宇宁都说出了救赎两个字,而且还指出曹茂军走火入魔了,虽然救赎在不同语境中有多种意思,但放在这里,应该就是赎罪。”
“赎的不是自己的罪,而是父亲的罪。”
“曹宇宁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完全可以认为他知道了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曾经犯罪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不排除……出了人命的可能。”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益,想询问对方怎么看,发现后者在沉思后便作罢。
何时新道:“对这起新案子来说,我们的调查进展还是比较可观的,就是不知道……它是否和十几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存在高度关联性。”
“这件事很重要,需要线索支撑啊,否则要是并案查错了可就麻烦了。”
“两个月,可是很快就会过去。”
最后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陈益身。
军令状是陈益在方松平面前立下,他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见得陈益还是不说话,几人继续聊。
“赵队长,其实这起新案子,我有一个笨办法。”何时新开口。
赵启明:“哦?什么办法?”
何时新:“利用天网系统,尽可能找到案发时曹宇宁离开学校之后的轨迹,然后根据消失前的轨迹向周围辐射,锁定所有经过车辆无一例外。”
“然后,再调查案发现场周边最近的几处监控,同样大面积锁定过往车辆,然后找到重合点。”
闻言,赵启明想了想,道:“大学附近倒是好说,应该不会漏掉,但案发郊区太偏了,凶手很会选地方,周边道路四通八达,那得多少辆车?”
“而且,还不能排除凶手熟悉本地路况,抄小路返回市区甚至离开江城的可能。”
“再者,如果重合点很多的话,也是相当的难办。”
何时新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笨办法,如果一月之内没有重大进展的话……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啊。”
此时,陈益微微抬头,说道:“凶手应该不会冒险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声音响起,几人转头,原来对方一直在听。
陈益继续道:“曹宇宁的活动轨迹很简单,不是家就是学校,凶手可能一开始就选择了学校,也可能是在曹宇宁家附近蹲守失败后,转而选择了学校。”
“如果是仇杀的话,曹宇宁是知道某件事的,而凶手自然也知道。”
“那么,利用这一点把曹宇宁给骗走,听起来就不难了。”
“试想,多年后的曹宇宁,突然遇到有人再度提起了那件事,他会是何等的震惊。”
“他不想搞清楚吗?不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
“因此从风险和难度讲,把曹宇宁骗到指定地点再动手,比较稳妥。”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必然会这么做,充分利用情报优势唬住曹宇宁,最起码可以让曹宇宁跟自己离开。”
陈益的话让几人点头,何时新开口:“有道理,这样确实更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陈益:“所以,查监控有收获的可能性更低了。”
“不过虽然低,做还是要做的,万一凶手失误了呢?”
“让网监那边不要停止,正常来就行,不要有心理压力。”
赵启明点头:“好的。”
何时新道:“对了,听你们说怀疑盗墓,如果是盗墓的话,有几种可能呢?是否为见财起意的杀人越货?”
赵启明看向陈益,陈益说道:“基于盗墓事件的假设,见财起意当然有可能,不过十几年前五名受害者之间没什么联系,因何做到如此团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