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任以道说的对,朕真的需要的是一个兄弟。
“既然你极力推脱,那朕……便不再劝你。”
李隆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要想就必须得到的家伙。
洒脱更占了他性子中的很大的一部分。
“不过,你之前帮了朕不少的忙,朕也不能不奖赏你。”
他揽起任以道的肩膀,大笑起来:
“说吧,想要什么奖赏,说给朕听听。”
奖赏?
任以道眨眨眼睛,一时间也没跟上李隆跳脱的思维。
嚯。
不愧是大老板啊,这就是拉拢人心的手段吗?
可怕可怕。
“怎么?连这个也不想要?”
看着任以道没有做出反应,李隆眉头一挑,故作生气地说道:
“既然你要与朕做这兄弟,那你便不要凡事都跟朕推三阻四的,莫要让朕看不起你。”
推三阻四?
不不不。
让我干活,我不接受。
但你要说直接给钱的话,那我可就没理由拒绝了啊!
“呃,不,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想着那件已经在自己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情,任以道的脸上不禁多出了几分激动和羞涩。
他说:
“咳咳,此事,只要你开口……不,只要你默认就可以。”
“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之后交给我就好。”
李隆:?
你小子要做什么?
看着少年脸上的羞涩,李隆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不好!
有问题,此事大有问题!
朕不会是引狼入室了吧?
“呃,朕可是先提醒你一句啊,你不要提太过分的理由啊。”
总之,以防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李隆先把话说在前头。
你可莫要对朕的后宫打什么主意!
不知道身边的好兄弟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任以道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设想之中。
“只要他这边默认了,之后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嘿嘿……”
……
……
枫宫,密室。
“……”
苏醒过来的李枫尧看着身边空荡的床榻,沉默着起身。
“走了吗?”
房间中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气息,似乎早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
眉头轻皱,李枫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到不满。
是因为他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留下?
还是因为自己居然在期待他留下?
没有抬手捂住胸前的被褥,她任由那龙凤被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就这么赤身走下床榻,她环顾周围,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桌上。
与昨夜相比,那里多出了一個还在冒着热气的砂锅。
抬手将锅盖掀开,她看着锅中的清粥一时无言。
“本宫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有一丝感动……呵呵。”
摇头将心中陌生的情绪甩走,她想要将它抬手倒掉,但却在动手之前停住。
“这么做,倒像是本宫心中有鬼一样。”
自语着,她默默将砂锅盖上。
至于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畅快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李枫尧正要换上衣服,却忽然眉头一挑。
“这……”
自己之前穿的新郎衣袍已经被拿走,剩在原地的只有那之前穿在少年身上的新娘嫁衣。
而这时,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之前下意识忽略的事情。
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不适。
传闻中在次日会感受到的痛苦和疲乏统统没有,只有轻松和舒适。
回忆起来,似乎在自己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替自己清理了身体,还按摩了身体。
“任以道……”
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李枫尧鬼使神差地将那新娘嫁衣捡起抱住,蒙住了自己面容。
她遮住了脸颊,却没有挡住露出的粉红耳尖。
半晌之后,休整好的李枫尧从密室中走出。
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二皇子模样,举止之间与往日一般无二,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脚步坚定,没有虚浮和不适,她原本担心的事情已经被人轻易解决。
至于昨日之事,她只打算记在自己心中。
无论如何,发生了便是发生了,相信他也会和自己一样,对此保持沉默。
这便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你会是我的。”
“无论花费多久的时间。”
心中默默念叨着,李枫尧对每一个路过的下人含笑点头,让那些年轻的侍女们羞红了脸躲开。
令那些侍女们惊讶的,是二皇子那比往日里更加柔和温暖的笑容。
“殿下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的样子。”
“嗯嗯嗯,我也注意到了,感觉比平日里还要亲切。”
“真羡慕昨天那个女子,不知道是谁家的闺秀,能够让殿下倾心。”
“嘘!休要多言,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