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要时刻的应急手段,也是为了压制妖皇的制约。
所以,名为妖国太子,但实际上……就是妖皇的备品。
而那提到的国师,想必就是制衡妖皇,不让其一家独大的另一个手段了。
这妖国的太子,可不太好当啊。
“而我,在继任妖皇之后已经千年有余,却迟迟没有立下继承者。”
“妖皇城之中,已经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地对此表示过不满了。”
“他们中有人甚至打算弹劾我,真是……”
“呵呵。”
凰煌摇摇头,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任以道还是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种淡淡的嘲讽。
是在嘲笑他们自不量力?
还是觉得他们的做法可笑不自量?
任以道不清楚,也不打算问,默默保持了沉默。
凰煌似是对任以道的识趣还算满意,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需要你这个凤凰神子的名头。”
她灼灼的眼眸盯着任以道的胸膛,似乎看穿了其中蕴含的本质。
“不论你是不是真的凤凰血脉,这不重要。”
“甚至……不论你是不是人族派来的奸细,这都不重要。”
是的,真不重要。
对于凰煌来说,任以道不论是什么来路?抱着怎么样的目的?她都不在乎。
在这妖皇城之中,她就是天。
而且,没人翻的了天。
“呃……”
任以道被她炽热的眼眸看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持道:
“我真的不是人族派来的奸细,没有任何人指示我来。”
这是真话。
无论是谁来测谎,这句话都是真的。
被人派来的人族奸细(×)
主动前来的妖族奸细(√)
狐狐我啊,可是不能被轻易定义的呢。
“呵呵。”
凰煌看着任以道一脸赤诚的模样,却没有轻信,只是淡淡道:
“或许吧。”
她能感受到任以道的话语中没有谎言,但同样感受不到多少真诚。
不过,这倒也正常。
毕竟任以道是被迫与凰煌合作的,心里没有怨气都是好的。
自始至终,凰煌都没有问任以道愿不愿意,他也没有提这么白痴的问题。
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凰煌之前会听自己侃侃而谈,分析来分析去,归根结底是她想听。
可她若是不想听,那就老老实实闭嘴吧。
木已成舟,这件事既然已经定下,任以道也只能顺其自然。
思索了一会儿,任以道忽然问道:
“所以,我对外的身份就是妖国的皇子……嗯,太子了?”
“嗯,没错。”
任以道点头,接着问道:
“太子这个身份,能带给我什么?”
“在这妖国之中,自我之下,他人之上,地位、权势、财富……这些,你之后可以跟国师询问。”
任以道点点头,问起另一件在意的字眼:
“这个国师,是敌是友?”
“对你来说,非敌非友。”
那对你呢?
任以道心中闪过这个问题,最后默然地点点头。
这问题用问吗?
这妖国国师虽然写作“国师”,但其实读作“妖皇限制器”,就差把制衡两个字写脸上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权利与义务永远是绑定在一起的。
凰煌眉心微蹙,想了好半天,最后微微摇头: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哦吼。
这话也就是说,以后可能会有新的任务喽。
也行吧。
总比什么都不用付出要好,至少也能让他心里能够安稳一些。
似是很久没有跟人说这么多话,凰煌的表情有些疲倦,掩着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她斜睨着任以道,有些不耐地交叠了一下双腿,淡淡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任以道看着那白皙的玉足在眼前交换,嘴角一抽,看明白了凰煌的肢体语言。
妖皇大人困了。
再不让她休息,怕是要有小脾气了。
但我任某人会这么轻易就让你休息吗?
任以道坐挺起腰,坐直了身躯,认真地盯着凰煌,沉声道: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任以道这么严肃,凰煌压下了不耐烦的情绪,想看看他到底想问什么。
少年深吸口气,再缓缓呼出,肃声道:
“我……该如何称呼什么?”
凰煌:“嗯?”
你说什么?
你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就问这个?
凰煌一脸无语,但任以道还是追问不停。
“你看,你是妖皇,我是太子,从辈分上,你是我的上一辈。”
“皇叔?还是皇姑?还是说……”
任以道眨了眨眼,缩着头,嘴唇动了动,试探性地问道:
“……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