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这是要做什么?”
见剧情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赵朝凤有些急了,口不择言地说道,“铸剑庐难道是在故意徇私吗?这……”
经过了任以道之前的调侃,公羊恪登台时营造出的气势已破,但这并不会影响众人对他实力的判断。
一位实力强大的无相,还兼修肉身之力,这样一位强者,除非实力差距极大,否则很难被击败。
即使境界实力不敌对手,也可以靠肉身立于不败之地,最后甚至可能将对方活活耗死。
“闭嘴。”
已经忍受了很久的赵云丹终究是没憋住,冷冷地扫视一眼,低声呵斥,“铸剑庐就算想要舞弊,也轮不到让他一个神道宗的小子赢。”
这赵朝凤到底怎么想的?
铸剑庐要是想赢,办法多的是,哪里需要这么费劲。
皇后被赵云丹怒斥了一下,表情一变,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但她虽然高傲,但终究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白痴,没有反驳,而是深吸口气,换了个说法。
“可……可合规矩吗?仙门大比允许这样的行为吗?”
“自然是可以的。”
赵云丹也顾忌她皇后的身份,语气稍缓地解释起来,“天境之间的比斗除非两者实力差距过大,否则很难分出胜负,所以除了死斗,一般都会提前约定好条件。”
她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这位远亲是真的不懂修行,全靠赵家给与她的那些天材地宝,硬生生塞到如今的境界。
这就是赵家推出的一个傀儡,而且还是一个自命不凡,毫不自知的傀儡。
“那谷主知道公羊恪会提出怎么样的要求吗?”
“我猜不到。”
赵云丹摇摇头,目光落在场中的两人身上,“但肯定不会是关于硬实力,而且任以道会有一定的胜算。”
……
任以道对于公羊恪的要求有些意外,但也算意料之中,没有太惊讶。
“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总之先听听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羊恪料到任以道不会拒绝,于是当即开始讲述早就准备好的条件:
“任道友之前曾在第一轮中令天门剑影沉眠,或许此事在你看来没有什么,但对我铸剑庐却是至关重要之事。”
“所以,你我之间的对决,老夫便想让道友再次一试。”
这位铸剑庐长老直接摊牌,直白地说出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我们想弄清楚,你究竟是如何直接和剑灵沟通的。”
不是什么人都是剑灵体,正常人若是想像李秋水那样能够直接和剑灵交流,需要的条件实在是太难。
只有真正达到像莫玉霜那样人剑合一的境界才能成功和剑灵沟通,而那种修士实在太少太少,可遇而不可求。
但任以道很显然不是一名剑客,身上并没有什么如剑般的气质,也不是一名用剑的好手。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直接和剑灵沟通……这怎么不让铸剑庐震惊?
若是能够弄清楚这其中的原理,这对铸剑庐乃至全天下的剑修都会有惊人的帮助。
若任以道只是一个小修士,出身自一个小宗门,那他此刻已经被请走,“主动”将自己的秘密上交。
但任以道不是。
一名实力不弱的炼虚修士,出自神秘莫测的神道宗,还是神道宗这一代的天下行走。
这几层身份叠在一起,铸剑庐根本没办法轻举妄动,甚至还要出手保护,不让他在铸剑庐遇袭,生怕破坏两宗之间的关系。
对付这样的人,很多背地里的手段都没办法使用,硬的不行就来只能来软的。
曲线救国。
这才是公羊恪,乃至是整个铸剑庐的目的。
战胜任以道不重要,就算是输了也没关系。
可若是能够弄清楚这其中的原理,那才是重中之重!
“那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做?你们总不会把那剑影给带过来了吧?”
“哈哈哈,那自然不会,不过我们自有方法。”
公羊恪说着,将背后背着的包裹取下,两只手恭敬地捧着。
那包裹细长,通体用看似普通的粗麻布缠绕,能够隐约看得出里面藏着一把长剑。
公羊恪并未将剑拆开,而是就这么一脸敬畏地低头看着包裹中的长剑,讲述着它的来历。
“在铸剑庐中,有着一柄从三位祖师传下来的宝剑,它虽不是至宝,但却有着至宝之能,是我宗弟子心中的至宝。”
“若你能够用之前的方法与它沟通并得到它的认可,那老夫便当即认输,将擂主之位交予你手。”
“老夫也不骗你,不要小觑此剑,除了三位祖师之外,它从未真正地认可任何一个人。”公羊恪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条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而你若是没能让它认可,也没关系,老夫也不需要你认输,到时候你我便再真刀真枪地战上一场,若是你赢了,这擂主之位还是归于你。”
因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所以公羊恪并不担心任以道耍小聪明,甚至大方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