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那滴东西,金色的,很有力量……”
“走吧,追不上他们了,我们继续去找星辰,早些离开这里。”
说罢,她呆滞地转过身,面朝着原本小仓界飞行的方向。
将自己的后方,完全交给了王魃。
“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看着对方的背影,王魃心中难掩惊疑。
似乎和重瞳者很是相似,却似乎又截然不同。
“对了,她的脸……并没有和那些重瞳者一样模糊不清,可这又代表着什么?”
无数的困惑盘旋在王魃的脑海之中,此起彼伏。
但犹豫了一会,看着一动不动的余无恨,他还是迟疑着飞了过去,与其并肩而立。
一边提防着对方,一边催动驱风杖,一边低声问道:
“那滴东西,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余无恨平静地转过头,妖异而有些空洞的重瞳盯着他,随后元神忽地显化出来,迅速变得透明。
一点金光,也便顿时显现在王魃的面前。
金光柔和,不觉刺目。
反而让王魃有种如观仙佛,圣贤无比之感!
可再细观,眼前便蓦然一变。
这一点金光剥去了表面的明亮,露出了水滴般的真容,并不透明,犹如金汁。
虽极小,可在王魃眼中,却分明极大,甚至大逾山岳!
让他不禁生出一种渺小自惭之感。
脑海中,忽地传来了一阵刺痛!
“……醒来!”
王魃猛然惊醒,面前的金光还在闪烁,王魃的目光却第一时间避开。
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了仓浮子紧张和凝重无比的声音:
“王小友,小心些!我感觉不太对!”
“你最好也不要轻易开启界膜,我有预感,若是开启了界膜,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心中极速闪过无数念头,王魃无声地点点头。
余无恨也平静地收起了元神,仿佛并未注意到王魃方才险些便被这点金光迷住了心神。
周围除去风声,顿时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安静中。
王魃扫了眼余无恨,心中回忆着方才见到的那滴金汁,惊疑不定:
“那模样……为何这么像是一滴血水?”
液滴的形状大体相似,但不知道为何,他却偏偏有这种感觉。
“就是这个东西,让师姐成为了重瞳者,这么说,这东西就像是一种可以使人感染的毒物,使得人会感染上重瞳的毒……”
他思索着,又暗暗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不对,师姐之前便已经出现了重瞳的症状,这金汁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她之前应该没有遇见过这个东西,按照之前的推断,师姐很可能便是在这里时间太久,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才出现了重瞳,所以……”
他忍不住抬起头,环顾四周,心中不禁跳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整个风灾区域,莫非都被某个强横无比的存在诅咒了?所有留在这里的人,时间久了,都会变成重瞳?对了,同时还有另一种可以感染修士的金汁存在。”
“那之前的那个紫袍重瞳道人,他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的状态,似乎就和现在的师姐很像……难道他也是被感染的修士?”
“可他为何又要去观陶界,骗那些‘众圣’前往风灾区域?”
“又想方设法,逼着小仓界进来?”
“小仓界,在紫袍道人的计划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疑惑层层叠叠。
但不知道为何,王魃隐隐又感觉到,他似乎已经在一点点接近事情的真相。
不,他莫名感觉就好像是这些真相,在排着队,迫不及待地向他一一展现。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巧合。
就在这样的思索中。
王魃一边参悟着驱风杖中剩下的五道先天云禁,一边驾驭着驱风杖,循着白雾稀疏的方向极速前行。
先天云禁一道道被他悟透,他对驱风杖的掌握也越发炉火纯青,速度也逐步提升,三成、一倍、两倍……
一口气又是飞了十余年。
余无恨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安静地盘坐在界膜上,闭目修行。
戊猿王则是顶在防护罩之外,闭目盘坐,借着风力打磨肉身和佛心。
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无声而安宁。
直至一抹细微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嗡!”
驱风杖明亮如昼,幽幽的青光照映着周围的白雾,游离着一股清净自在的独特气息。
王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喜悦。
“完全悟透了……主要还是这第十道的难度,比之之前要高上不少,否则应该能更快悟出来。”
心念微动。
小仓界四周风力竟是直接被抽空,随后无数白雾涌动,竟蓦然凝聚出四条雾龙,缠在小仓界的四周。
翻滚中,迅速合力推着小仓界朝前方极速飞驰。
速度竟是比之前还要快上两倍有余!
不止如此,这雾龙实则是风力的汇聚,既能簇拥小仓界在风中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