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雷虽然不情愿,最后勉强还是依言走了。
原本商明铮的行程是要到傍晚时分的,但他心里惦记着远道而来的妻子,归心似箭,午时刚过便提前结束了军务,骑着快马往回赶。
商明铮抵达庄子的时候天色还亮着,柳湘宜以为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并未在外头迎接。男人翻身下马,抑制不住心里的汹涌澎湃,问了下人夫人在哪之后,便直奔东厢小院而去。
柳湘宜正在烹茶,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抱住给吓了一大跳,商明铮个子高力气大,脑袋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来了。”
“官人你回来了。”柳湘宜脑袋微微偏着,被他抱在怀里动不了,笑着说道:“之前信里说是戌时,提前了许多,想必是军务顺利?”
“顺利。”商明铮抱住了媳妇就不想松手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珠上,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轻声问:“快半年未见了,想我吗。”
商明铮自年前出征之后就再没机会回过家,算下来已是五月有余了,但所有的将士们都未曾归家,他作为将领,需得以身作则。这次能有机会有了正当明目与妻子见面,接到回信知道她已出发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整宿没睡着觉。
柳湘宜想回头跟他说话,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商明铮一直埋在脖子里亲她。
“官人、官人,我有话跟你说。”柳湘宜稍微挣扎了一下想转过来,结果一回头,瞧见他嘴角处竟有青紫,关切道:“官人受伤了?”
提起这茬商明铮就冒火,他舌尖顶着腮,不想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打架打输了,轻笑一声道:“没事,军营里磕磕碰碰很正常,练兵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男人摸着妻子的侧脸,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柳湘宜开心道:“妹妹没有死,我今天碰到她了,秀秀也在这里。”
商明铮愣住了,愣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吃惊道:“你说什么?”
后院的马厩前有一间小阁楼,中间的院子地势平坦空旷,穆雷撸着袖子提了水,把两匹马都牵出来给它们洗澡刷毛。
男人动作十分娴熟,拿刷子整理着桑格鲁的鬃毛,舀了一大瓢水从马背浇下,整个地面都湿漉漉的。
他来回刷洗着,手臂用力时能看见清晰的肌肉线条,贲张有力。
穆雷知道商宁秀在阁楼上看他,一直没作声,刷了一会后见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便回头道:“躲那上面做什么,下来看啊。”
商宁秀手肘撑在二楼走廊栏杆上,这个位置视线隐蔽,除非走到正前方来,否则两侧都被挡住了没人能看见她,她手掌撑着自己脸颊,“我不,下去被人看见了,我就在这。”
穆雷刷完了桑格鲁后将它牵去一边晒太阳,换成云母接着洗刷。
商宁秀盯着看了一会,忽然问道:“你的薄荷叶是不是吃完了?”
穆雷是有生嚼薄荷的习惯的,每回跟她接吻嘴里都有淡淡的气味,昨天晚上亲她的时候没有味道了,商宁秀很容易注意到。
“是完了,你想吃?”穆雷抬头看了她一眼,“鸣望关里还没碰上有卖的,换地方之后买给你。”
“我不吃,嚼一嘴的草。”商宁秀从怀里摸了个小盒子出来,拿指甲在上面敲了两下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朝他丢了过去,“给你。”
穆雷轻松接住后打开看了眼,是新鲜的薄荷叶,整整齐齐叠在里面,男人笑了,勾着唇角看着她道:“什么时候偷着买的?”
商宁秀嘁了一声:“什么偷着买,我看到花园里种了,早上摘的。”
穆雷的笑意更深,笑得十分开心,抬头眼睛看着她时对着盒子亲了一下,就好像隔空亲了她一样。
男人将盒子收进怀里,回头朝后面看了一圈,然后诱哄道:“这又没人,下来呗。”他将刷子丢回桶里,朝她扬高手臂展开道:“就从这跳,我接着你。”
这小阁楼确实不高,穆雷自己的个头摆在那,再加上手臂往上扬着,其实跟商宁秀之间剩下的距离就没剩很多了。
她往下看了眼,稍微有点心动,又往周围看了眼,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人。
穆雷:“真没人,下来吧,来。”
商明铮最先看到的是站在院子中央的大白马云母。
他人都已经过去了又再折回来重新看了眼,拧着眉头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了。
但是这种银白色的朔北雪原本就已经十分罕见了,再加上屁股上的那些梅花印,可不就是云母吗?
院子里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里面确定是有人的。商明铮跨了进去,往里头走去看了眼,就看见一个肩宽背阔的强壮男人站在阁楼前扬着手臂似乎是要接什么东西,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穆公子,你在这。”柳湘宜看见穆雷后就往里头又看了眼,刚才她和商明铮去了西厢小院没看见商宁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