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除了在相熟的人面前,她都只能以面巾示人。
“你总不能一辈子戴着它的,”季君皎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秦不闻,你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的。”
说到这里,季君皎不知想到什么,忽而一笑:“我总想着,不论日后你是否与我在一起,是想留在京城,还是游山历水,总不能一直戴着面纱的。”
“秦不闻,没做错事的人,不该东躲西藏。”
秦不闻眼眶猩红,却依旧沉声:“季君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为了一个时过境迁,甚至已然身死的长安王,都能做到这种地步,”秦不闻咬牙,“世间这么多不平事,苦厄人,你能救得过来吗?”
季君皎抬眸,定定地迎上秦不闻的目光。
“我自始至终,想要救的,也只是一个秦不闻而已。”
世间诸多不平事,苦厄人,可他们都不是秦不闻。
他愿意舍命相救的,从始至终,也只有秦不闻一个。
“秦不闻,你于我而言,不是世人。”
季君皎分毫不退,声音疏朗悦耳:“世人受了委屈,自有更好更忠义的君子去救。”
“但是秦不闻,你受了委屈,我看见了。”
“我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