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琛感到头顶变成青青草原。
该死!她竟然在和他的婚姻关系内,和别的男人有染,并且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霍庭琛怒不可遏,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咦,你在干嘛?”楚辞忧不明所以,素手抚上他的胸膛。
喘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心脏病吧?
“拿开你的手!”
霍庭琛发自内心的怒喝。
楚辞忧被吓到,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你,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
“楚辞忧,你好样的!”
霍庭琛盯着她,深呼吸。
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竟然欺负一个不能动不能说的植物人!
枉他处处为她考虑!
“我怎么了?”楚辞忧糊涂了,“你是在生气?生我的气?”
呵呵!
霍庭琛闭上眼,把头偏向一边。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我都答应帮你去看故人了,你还生气?”
霍庭琛气得又把头转了过来:“这是一回事吗?”
“不是?”
楚辞忧更糊涂了。
她到底是哪儿触到他逆鳞,让他如此生气?
拜托,像她这么大度的正妻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好吗!
“楚辞忧,你可以滚了!现在、马上、立刻!”霍庭琛冷冷地发动心声。
这怨深得过于真切,让楚辞忧头皮发麻。
他不是开玩笑,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霍庭琛的妻子!滚出霍家!”
“!!!”
楚辞忧不敢相信的猛眨眼睛。
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在跳动的烛光的映衬下格外勾人。
即使在盛怒中,霍庭琛也不得不承认,楚辞忧是个大美人。
可惜这样的美色下,有着不再纯洁的心。
“听不到吗?我让你滚出霍家!”霍庭琛再次怒吼。
楚辞忧一再问不出答案,也有些恼:“行,我滚!我这就滚!”
话毕,她当真提着包麻利的滚了。
砰!
随着房门被大力甩上,房间里只剩下霍庭琛一人。
昏暗的烛光下,空气安静得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忽然觉得挫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因为一场蓄意制造的车祸掉到泥潭里。
忍受伤痛之余,还要戴绿帽!
“楚辞忧,你太过分了!”霍庭琛再次用心声怒吼。
可惜,楚辞忧已经走了。再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喜怒哀乐。
他拿起手机想通知江北把楚辞忧赶走,信息输入到一半,左手就变得无力。
抖了几抖后,手不受控制的垂下,手机滑到地上。
好了,现在谁也联系不上了。
霍庭琛气得要抓狂!
今天情绪起伏太大太多次,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临界点。
现在直接自个把自个儿气到昏睡状态。
……
另一边,楚辞忧并没有真的滚。
她独自坐在楼下客厅,反省到底是哪个环节惹怒了霍庭琛?
佣人送为水果点心,每个人都温和客气,就连电视里也在播放她喜欢的古装剧。
楚辞忧轻轻地抿了抿唇。
她是喜欢这里的。
每个人都很和气,她可以敞开心扉生活,不用担心睡梦中被人算计。
比楚家更像她的家。
来到霍家的这些日子,她前世的心伤被治愈了许多,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
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不过,她应该不会在这儿留太久了。
以霍庭琛的脾气,很快就会向江北下达指令,让人把她“请”走。
真舍不得啊……
楚辞忧心中怅然。
来时她身无长物,走时也没什么可带的。
从今往后,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少夫人,这是安胎药。”王妈送来安胎药。
楚辞忧心中苦涩,道:“放下吧!”
“好。”
王妈把碗放下,便走了。
楚辞忧看着安胎药,微微凝眉。
从她交出验孕棒,秦如芳每天晚上都会让佣人熬安胎药。
她当然不能真喝,每次都让送到卧室,最后倒进卫生间。
今天怎么办?
卧室是进不去了,她能端着安胎药去厕所里喝吗?
楚辞忧想了想,拿起手机给霍庭琛发信息:【既然我要走,假孕的事可以不装了吧?】
没有回应。
等了一会儿,楚辞忧又发了一条信息:【霍总给句话,我会滚得更麻溜。】
还是没有回应。
楚辞忧心想,他应该是默认了这事。
很好,那就不装了。
楚辞忧深呼吸,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这个她重生后就生活的地方,走进夜色中。
别墅区的道路两旁都是树,风一过便沙沙作响,摇碎一地碎影。
昏黄的路灯吸引了飞虫,那些小小的生命围着灯罩回旋飞舞。
虽然卑微,却了也在竭尽所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