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忧等啊等,直到凌晨,霍庭琛才回来。
“怎么样?”
“是我爸的孩子。”
霍庭琛眉宇间都是无力的疲惫感。
楚辞忧问:“那个孩子呢?”
“他叫霍庭渊,今年十三岁。他生来就有病,狂躁起来就乱砸东西。不发病时又孤僻,对一切都很冷漠。”
“啊?”
楚辞忧呆住。
“这些年,姨妈把他藏在疗养院,请了专人照顾。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病情,把疗养院当家了。”
“那他现在……”
“我把他送回疗养院了。江北亲自守护,不会再让秦家接近他。”
霍庭琛探揉着眉心,不停地叹气。
“小忧,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妈说这件事……”
楚辞忧也叹气。
虽然婚礼顺利,但大喜的日子搞成这样,总让人心里觉得不舒坦。
甚至隐隐觉得不祥。
“要不,封口吧!”楚辞忧说。
“三分之一的霍氏股权,他们会满足?”霍庭琛冷哼,“姨妈很贪心的,今天的要求只是开始。”
“那怎么办?又不能杀人灭口。”楚辞忧问。
霍庭琛说:“等事情再缓缓,我们自己告诉妈妈。”
“也行,比姨妈突然爆雷要好点儿。但……”
楚辞忧想到婆婆这些年为亡夫守寡,心中阵阵不忍。
越是情深,越不能接受背叛!
“你爸知道霍庭渊的存在吗?”楚辞忧问。
霍庭琛摇头:“我不能确定。按姨妈的说法,这是爸默认的。但我不相信。”
“我也觉得不可能。”楚辞忧道,“若你爸知道,临走前怎么也得给他们分点儿遗产给他。”
“对!可我爸除了给大伯家分股份,其它全留给我和妈妈了。”霍庭琛也觉得不可能。
“姨妈也够稳得住,把小渊藏了这么多年。老公,你说姨父知不知道?”
“怀孕到生子,那么漫长的时间怎么可能瞒得了住?姨父肯定是知道的。”
“那,我们明天去见见姨父吧!”楚辞忧提议。
霍庭琛颔首:“好。”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霍庭琛正准备和楚辞忧歇息,管家急急地来敲门。
“霍总,少夫人。”
“何事?”
“太太吐血了!”
————
新婚大喜,霍庭芳却没有兴趣和潘培恩爱。
一想到父亲在外有个私生子,她心里就怄得慌。
“芳,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一边去!又不是没睡过。”
霍庭芳瞪着搔首弄姿的潘培,想给他一脚。
这男人骚上瘾了!
制服诱惑、健身教练……花样多得让她数不清!
“平时怎么睡,都和今晚的意义不一样。”潘培撩动衣摆,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太骚了。
霍庭芳别开眼不忍直视,语气已经软下来:“我在想那个孩子……”
“他都那么大了,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存在。别想了,等明天霍庭琛会给我们答案的。”
“我今晚就想知道……”
“老婆,他不会在今晚说的。”
潘培靠近霍庭芳,手指在她腰间摩挲着。
谁不识相的打扰他的新婚夜,他就让他喝不举药!
霍庭芳被他弄得很痒,往旁边缩去:“你别闹……”
“不,我就闹。”
潘培闹得更起劲儿了。
不时,房间时间就盈满咯咯的笑声和求饶声:“好了好了,我认输……”
“那你叫声好老公。”
“好老公,别闹了。”
“OK,不闹了。来正经的。”
“!!!”
一夜春宵,不胜欢愉。
霍庭芳精疲力尽的趴在床上,喃喃道:“还好装修时做了隔音……”
不然,让儿子听到多尴尬啊!
潘培心满意足:“我是有先见之明的。”
飞虎门的精英,体力也不是盖的!
“现在可以让我问了吧?”霍庭芳伸手去摸电话。
还是记挂着那个少年。
他怎么会是爸爸的私生子呢?
“可以。”潘培拉开窗帘。
一丝曦光出现在东边的山脉上,居然快天亮了。
天啊,他们折腾了这么久?
霍庭芳羞红了脸,默默地缩回手。
还是等“正常”时间再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