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芳定定地看着潘培,眼底的悲伤越来越湿润,快要溢出来了。
“霍庭琛,他知道吗?”
“知道……”潘培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狂风暴雨的准备,只要老婆能原谅他,怎么都行。
“那就,没事了。”
“啊?”
潘培震惊地抬头。
是他听错了吗?
她说没事了?
“你们尽力找我了,够了。”
霍庭芳的豁达,让潘培又高兴又难受。
他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一遍遍唤她的名:“庭芳,庭芳……”
“如果那时我没失忆,我也可以认出你们。可惜……这大概就是命吧!好在最后,你们还是找到了我。”
霍庭芳闭上眼睛,努力把眼泪吞下去。
他们都尽力了,她还能怪谁?
只能怪命运作弄人。
“庭芳,庭芳……”
“好啦,我都没生气,你委屈什么?”
霍庭芳被潘培委屈至极的呜咽,搞得很无语。
明明受苦受难的是她嘛!
“老婆,因为那次错过你,我被霍庭琛压榨了好多年。他说一,我都不敢说二!”
呃……
霍庭芳满头黑线。
“老婆,以后你帮我教训他。”
“……好吧!”
霍庭芳勉为其难的答应。
“老公,你喝多了,坐会儿。我帮你取点水果过来。”
“好。”
潘培乖乖坐着等老婆。
酒意上头,眼前重影阵阵。他晃了晃头,伸手端水喝……
………
霍庭芳拿着水果回来,潘培的位子上坐着潘母。
今天的宴席,也邀请了潘家。
看到她,霍庭芳并不觉得意外,问:“妈,潘培呢?”
“喝醉了,我让司机先送他回家。”潘母打量着霍庭芳,“你也真是,丈夫喝醉了还到处乱跑。”
“我去取水果。”霍庭芳平静的解释。
“宴席还有多久结束?”潘母问。
霍庭芳看看不远处的楚辞忧,道:“应该还有好一会儿。”
“行吧,我不等你了。”潘母说着便起身走人。
霍庭芳习惯了婆婆的冷脸,无所谓她等不等。
反正今晚她也不回家,要和安凤去医院办理入住了。
至于潘培,在家人有照顾,不用她操心。
所以,宴会散席时,霍庭芳把尹念深交给楚辞忧:“我去做手术,你带小深。”
“好。”楚辞忧欣然应允,“月嫂也跟来了,让他们住一会儿。”
“姐,明天我们来医院陪你。”霍庭琛说,“不怕的。”
“我怕什么?比这个厉害的我都经历过。”霍庭芳轻笑。
小小整容手术,洒洒水。
“走吧,你看楚辞忧醉得脸都红了。今晚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别打扰了。”安凤笑嘻嘻,当众取笑。
楚辞忧的脸更红了:“表姐!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今天是的你生日,外面庆祝完了,该回家庆祝了。是不是啊,霍庭琛?”
“是的。”
霍庭琛居然接话!
楚辞忧羞得捶他:“表姐口无遮兰,你也跟着起哄。”
“事实胜于雄辨!走吧,我们回家。”
“………”
孟辉受不了的摇头:“啧,真是不要脸啊!”
“等秀秀生完孩子,你也没脸的。”安凤临走,还揶揄了孟辉一回。
桂秀涨红了脸,低头不吭声。
论嘴皮子功夫,他们谁也说不过安凤。
安凤以一己之力,完胜!
……
夜凉风轻,潘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睁开眼睛吓一跳!
女人!
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潘培问。
一开口,他更抓狂了。
沙哑、声若蚊吟。他的嗓子怎么变这样了?
还有,他怎么觉得全身燥热难当啊?
“你,滚开。别碰我!”
朦胧的光线下,他看不清她的脸。
女人更绝,直接忽视他的怒火,只忙着脱他的裤子。
他的碰触让身体无比舒服,想沉沦。
但理智告诉他,事情不对劲!不可以!
“你滚——”
潘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女人,挣扎着下床要走。
这才发现,是酒店的房间。
他明明在宴会上等老婆,怎么会被人弄到酒店来?
女人从身后贴上来,潘培狠狠的颤栗了两下。
用力掐着大腿,才恢复理智。
这一记得,他深刻的体会到霍庭芳被尹灿林灌药后的痛苦。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他守身如玉,她太伟大了。
“滚开!”
潘培想着妻子,也有了力气,用力掐开女人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来人,快来人啊……”
女人没敢跟,而是从另一方向的步梯快速离开。
电梯间有别的住客,看到潘培双目通红,衣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