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被他听见了。
那么对张玲来说,她刻意隐藏多年的阴暗面被曝晒在阳光下。
炙热的阳光,如不能让她浴火重生,那么她就很可能会走向沉沦。
当今每一位走进社会的人都至少拥有两种人格。
一种工作人格,为了生存去扮演一位游刃有余的职业工作者;
另一种生活人格,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躲在家一般心安的地方,撕下令人疲累的面具,彻底放松自己的身心。
而张玲则还拥有一种初恋情怀人格。
她在这种人格下把初恋视为此生最重要的珍宝。
丢失的初恋让她的身心受到重创。
父亲因为她茶饭不思的也憔悴消瘦了许多。
在一次外出行走,一直跟在身后的父亲,为了不让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擦伤她,父亲却在护她的过程中,后背的衣料被划出一条口子。
父亲没有顾忌被扯开的口子渗出了血渍,率先急切的询问着她哪里有受伤?
那一刻让她领悟到人的一生之中不可能只有爱情。
还有亲情,友情,同学情……
她为了不让唯一亲人父亲担忧,也只能将初恋情怀的人格暂时隐藏。
甚至还会像她一样以初恋为模具寻找一个相似的替身。
从而占据那个久久因初恋而封闭许久的枯心。
她的心犹如枯木逢春般的因为李想逐渐复苏。
再次体会到爱情带来的幸福感觉。
莫不会因为她刚才的疏忽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此葬送?
还好!
她目前并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不妥。
“当然,你可是这儿家的……”
说话间,他顿时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那是在得知他认为的真相之后,对目前与张玲相处状态的排异反应。
张玲显然猜到了他起身目的就是想要强调她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他并没能站起来,又被她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这个过程中她隐隐觉得他似乎比平常太有礼了!
与她已经算是老熟人,说话还要特意站起来,这完全没有必要嘛。
“李想,你不用起身。这顿饭都是你做的。你完全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些。”
他有意的疏远客气的举动,让她猜想刚才他确实在洗手间门口听到了什么。
她想要用抬高对方地位的方式,让对方忽视掉或者误认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家?”
这几个字要搁在以前,他早已经心花怒放了。
现在的他隐约觉得她的说法像是在讽刺。
讽刺他不应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还死皮赖脸的经常来给她做早餐。
“嗯嗯!”张玲点头表示肯定。
李想没有因为她的话放松,反而更加多了几分不自在的接着说:
“这……”
在看到张玲已经到了桌前,阎瑗就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的吃着。
那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女人在吃饭。
感觉更像是早期建筑工地上抢着吃大锅饭的普通工人。
当听到他们二人一直磨磨唧唧的不动筷子。
阎瑗一口食物还没有完全吞咽立刻就开口说:
“喂!我说二位今日好生奇怪。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今儿却如此客气?”
这个问题说出了当前现象的本质。
瞬间让两位尴尬的看着对方。
他们谁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猜测。
仅仅通过一个眼神,他们就像是已经商量好了。
同时看向阎瑗一起开口说:
“要你管?你还是安静的吃自己的。别多事!”
阎瑗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一时间竟像一尊木雕坐在椅子上暂时不动了。
心想她可以忍受张玲,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
但一直有求于她的李想也如此了,这就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更要命的是他们的神同步已然说明了问题。
她阎瑗今后的日子怕不再好过了。
少顷。
阎瑗醒过神看着他们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说:
“好呀,你们……”
本想冲着他们发泄心中的怨言,但想到绝交风波后又哑火了。
更何况阎瑗明显看出张玲完全接受了李想。
往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张玲都会霸气的为了她呵斥别人。
说这世上只有她张玲有资格指责说道。
然而这次张玲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阎瑗心知现在得罪李想就无疑是给自己埋下了一颗雷。
因此脑海里甚至都能幻想出,他们夫妻二人一起针对她的画面。
悲惨到每顿只能喝一碗稀饭,当佣人一般每天干着所有家务活……
“你想说什么?”李想颇有兴趣的看着阎瑗问。
阎瑗慌神的看了一眼李想,同时又感受到张玲威胁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只想说你们不饿就继续客气。呀,今儿的早餐真丰盛。不说了,我要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