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偏过头不去看永琪投来的求救目光,自己也是泥菩萨,救己不渡人,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于是街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辆马车速度不快不慢地赶着,马车后面还跟着一位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只不过样子多少有点儿落魄,只见他满头是汗,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
“小燕子,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永琪为了小燕子已经不怕丢人了,正如塞娅所说的,媳妇都快丢了,要尊严有什么用,自尊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天色渐晚,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永琪这么大喊大叫,已经严重构成了扰民。
时不时的有人探出头厉声斥责,“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叫魂呢,回家自己想怎么叫怎么叫。”
当然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刚成婚的新妇和未嫁的姑娘们,少女心顿时泛滥不已,看到永琪一个富家公子这么痴情,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出恩怨情仇的大戏,感动的都哭湿了手帕。
于是她们出于好心,想要帮永琪一把,“马车里的那位姑娘,这位公子知错了,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就宽恕他一次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姑娘,您就高抬贵手,原谅他吧。”
永琪擦了擦额角的汗,感激的看了一眼路边的人,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小燕子,你看永琪都走了半个时辰的路了,现在又是冬天,他穿的又单薄,出了一身汗,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紫薇没说的是,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自个啊。
小燕子一听小脸顿时大变,这半个时辰她的心里也在一直煎熬,听到永琪一声声的道歉,她的心也是百般焦灼,飘忽不定,可一听到外面那些女子的维护,又让她醋意大发,永琪这个招蜂引蝶的体质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于是决定再晾一晾他,把他这容易心疼人的臭毛病根除了。
“紫薇,你可别心疼他,孙婆婆和我说了,心疼男人,女人得倒霉一辈子,你没听见外面这么多可心人安慰他吗,咦惹,公子~,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紫薇看到小燕子吃醋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啊你,永琪的心都在你这了,人还不是轻轻松松拿捏吗,知画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她估计感情都没开窍,你担心什么呢,现在还不赶紧出去宣示主权,小心永琪被人给拐跑了。”
小燕子轻哼了一声,“再等等吧,我可不着急,现在着急的是爱新觉罗·永琪,如果他轻易就被拐跑了,那说明不是我小燕子的良人,我也不稀罕。”
紫薇见劝不动,索性也不劝了,这两人说不准乐在其中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在这瞎操心。
永琪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车后面,声音已经比刚开始弱了不少。
“小燕子,我错了,我不应该去看知画,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可以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求求你了。”
尔康驾着马车听到好兄弟卑微的求原谅,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同情的。
情之一字磨人啊,谁能想到他就是身份尊贵的五阿哥呢。
走着走着遇到两个熟人,正是刚下值的沈遇卿和裴牧,他们如今都在大理寺任职,又因着晴儿的关系,平日上下值都相跟着。
最近他们为了破银珠粉的案子,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裴牧率先注意到了永琪,怪不得自己刚刚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五阿哥啊,勾了下嘴,勾着沈遇卿的肩,凑近说道。
“嘿,妹夫,你瞅,那不是五阿哥吗,你刚不还说是谁在扰民,合着是他啊,我们过去瞧瞧。”
沈遇卿也是瞪大眼睛,特意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怪哉怪哉!
真是奇事啊,五阿哥自己记得不是这样的啊,他性格内敛,是京城同辈的翘楚,这咋变成这样了。
此刻他也起了好奇的心思,也顾不上裴牧的勾肩搭背,眼里满是吃瓜的欲望。
“走!咱们过去瞧瞧。”
永琪还在有气无力的道歉,“小燕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只看你一个好不好,我以后也每天给你送一品斋的糕点。”
沈遇卿和裴牧走到永琪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打趣道。
“嘿,永琪,你怎么在这——”
永琪身子一僵,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僵硬的转过头,用双手挡着脸。
“我不是永琪,你们认错人了。”
裴牧听后差点跌倒,多亏了沈遇卿及时将他捞住,关键他这个大傻缺,还真信了,一脸认真的小声询问。
“五阿哥,你这是干嘛呀,是不是在办特别复杂的案子,不能透露身份的那种,我懂我懂,我们赶紧走,不打扰你了,你加油。”
说罢也不管永琪是什么反应,裴牧赶紧拉着沈遇卿就走,沈遇卿被拉过来拉过去,什么也不能说,这傻孩子太会脑补了。
沈遇卿结合永琪说的话,再加上晴儿偷偷和自己说小燕子和永琪情投意合,估摸着两人闹别扭了,永琪正在哄人呢。
二人走到马车前看到尔康也在,笑着寒暄道,“尔康,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