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苦涩一笑,安慰道,“令妃,坐吧,你现在怀有身孕,龙胎要紧,其他的慢慢来,左不过宫中又多一位妹妹罢了。”
容嬷嬷看到自家主子眼底的悲伤,心里极为愤怒,那天就应该把那小贱人的脸给划花了,看她怎么用那狐媚功夫勾引皇上。
令妃心里实在是憋屈,急需要找一个人倾诉。
“姐姐,你可知道知画是怎么引起皇上注意的吗?”
皇后眸光闪了闪,皇上封锁了消息,饶是容嬷嬷过去也撬不开她们的嘴,一个个都是守口如瓶,导致她也十分好奇,知画到底使了什么招数,才能让皇上顶住这么大的压力也要纳她为妃。
“令妃妹妹,难道你知道?”
令妃点了点头,“姐姐,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
知画今日可谓是一环扣一环,穿的衣服和皇上与夏雨荷初次见面时穿的一模一样,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皇上本就对夏雨荷愧疚,她故意在湖水中央的凉亭中抚琴。
皇上作为一个男人,面对此情此景怎么能不动心,毕竟夏雨荷在皇上心里的分量非常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相信姐姐比我更清楚这句话。”
皇后也是一惊,瞳孔微缩,“令妃,你确定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不敢欺骗姐姐。”令妃勾了勾唇,知画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自己早就派人对她监视起来,没想到正好听到她们主仆三人的密谋。
只可惜自己知道的太迟,来不及阻止,只能祈祷皇上不会被知画的手段给欺骗了,但最终还是让自己失望了,果然男人的心不能赌,皇上的心更甚。
“姐姐,你我都与知画结了怨,咱们位分高自然是不怕她,可手底下的奴才可就成了活靶子了。”
皇后抿了抿唇角,“令妃,你也不必着急,你我皆是宫中的老人,谅她知画不敢轻举妄动,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容我好好想想。”
令妃见皇后没有动作,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只能带着手底下的人回去。
人走后,皇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掩面哭泣,容嬷嬷看的心疼不已,谁能想到知画会利用夏雨荷上位呢。
“娘娘,您别哭啊,免得伤了自个的身子,让她人得意,不值当。”
皇后是为自己而悲哀,皇上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她本以为皇上心里多多少少是爱她的,可是她忽略了一点,皇上的爱可以给许多人。
“容嬷嬷,你说皇上会给知画什么位分,答应,还是贵人,亦或是更高的呢。”
容嬷嬷见自家主子又多想了,本来怀孕就容易多思多虑,这下可好,万岁爷办的这事可真太膈应了,除夕夜给人晦气。
“娘娘,您跟知画这个小贱皮子较什么劲,您是皇后,中宫地位谁能撼动,乌拉那拉氏家族便是您最大的底气,知画她只有一些小手段罢了,一个汉人,连汉军旗都算不上,老奴觉得给她官女子的封号都算是抬举她了。”
皇后这会听进了劝,情绪稳定了不少,“对,你说的没错,本宫是皇后,不应该如此计较。”
养心殿,知画被皇上抱回来后,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闪着泪花,犹如菟丝子一般窝在皇上怀里,轻声嘤咛。
“皇上,知画是不是让您为难了,您把我送回海宁吧,只是希望在离别前夕,皇上能垂怜知画,雨后荷花承恩露,皇上您就满足知画一次吧,好让知画余生有份期盼,有份守候,以慰相思之苦。”
知画这次铤而走险,化身夏雨荷以身入局,为的就是勾起皇上心中的那一点旖旎心思,男人嘛,爱而不得,乍一眼见到相似的总会怜香惜玉,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自己也认了。
结果老天是厚待自己的,皇上动心了,自己的谋划成功了,当上皇上的妃子不过是一封圣旨的事。
原来那天珍儿的话点醒了知画,既然是做皇后,何不在后宫斗上一斗,与其寄希望于那些废物阿哥,还不如自己拼搏。
皇上看到她今日的打扮神似当年的雨荷,又听到她说心悦自己,被一个小女孩崇拜,他感觉自己飘在云朵上,心里一种自豪感由来而生,右手抱紧知画,左手抚在她的唇上。
“知画,朕没想到你对朕如此喜欢,罢了,罢了,朕就依你了。”
知画伸手将皇上的腰带解开,娇嗔道,“皇上,知画蒲柳之姿,还望皇上别嫌弃。”
皇上顾忌知画的身子受了风寒,不敢乱来,毕竟人都是自己的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知画,先让太医看看你的身子。”
知画眼神一暗,自己跳湖之前特意含了一块人参片,现在身子压根感觉不到寒冷,自己刚刚在人前故意那样,就是为了引起皇上怜惜。
“皇上,知画可以的,知画的身子需要您来温暖,您乃真龙天子,知画的病挨着您就好利索了,不信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