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京城驿馆内一片宁静之气。
“索里啊!你这两天到底跑到哪儿去啦?害得哥哥我四处找寻却不见你一点踪迹。”
茨亚双手抱臂,眼神慵懒地盯着眼前的人,而赛特则恭恭敬敬地立于其后。
“哎哟哟,三哥呀~您这几天一直不许人家出门嘛,人家都快要被憋坏咯!”
索里苦着一张小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企图用撒娇卖萌蒙混过关。
然而茨亚并未动容,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索里见状心知无法逃避,只得老老实实地坦白:“上次参加比武的时候,人家看到了秦淮那个汉子,心里甚是喜欢呢。
只可惜他已有妻室……所以这次我就想试着跟那位在第二场比试中胜出的汉子多接触一下嘛。
毕竟那人实力非凡,若能成为咱们辽国的驸马爷,倒也不吃亏哦。”其实,索里口中所言之人正是楚乔寒。
这段时间由于要追查克鲁西一案,茨亚无暇分心顾及索里之事。
岂料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对楚乔寒的追求攻势。
索里心中烦闷无比,每次主动去找楚乔寒时,那位来自大梁国的如意公主总会如影随形,并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作对不断。
真是烦死她了。
茨亚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仿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与烦恼。
对于索里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早已心知肚明、洞彻无疑。
他清楚地知道,索里对那位名叫楚乔寒的人心存好感,但同时也深知楚乔寒绝非等闲之辈。
此人身负重任且肩负着神圣的与责任,绝不会轻易与索里走到一起。
"哦,对了三哥!过会儿我需要外出一趟。听闻那楚乔寒将要前往大理寺,我正好借此机会一同前去查看一番情况。"
索里一面对着铜镜仔细梳理装扮自己,一面自言自语地道。
话音刚落,她便高高兴兴地推门而出了。
走之前她还特意关心了一下茨亚:“三哥,看你脸色不太好,今日还是赶紧多休息一点会吧。”
茨亚甚至来不及伸手阻拦,眼看着索里如一阵轻风般从眼前掠过,轻松自如地避开了他的阻挡。
他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道:"也罢,这并无大碍,就由着她性子去吧。"
茨亚静静地伫立在门边,目光一直凝视着索里离去的方向。
而站在他身后的赛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轻声提醒道:“三王子,昨日您腰部不适,实在不宜久站。
您还是先进屋歇息片刻吧。”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与焦急。
茨亚听闻此言,缓缓转过头来,眼神生气地瞪着赛特。
一提到昨晚,他就很生气。他这把老腰,昨晚差点给赛特干废掉了。
那带着怒气的目光让赛特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惹恼了这位性格倔强的王子。
然而,当赛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茨亚的脖颈处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原来,由于茨亚转身的动作幅度过大,导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一小块淡淡的红痕。
那显然是昨晚干过什么后留下的印记,而赛特自然清楚这印记是怎么来的。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赛特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知道自己昨天对茨亚王子做得太过火了些,以至于今天茨亚的身体状况明显不佳,他此时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看茨亚王子强忍着身体不适的模样,一直在外站着,赛特的心头有点异样。
“茨亚王子,请您原谅昨晚我的冲动。”赛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茨亚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愧疚。
“我知道昨日我有些失态,但我实在是忍不住。每次看到您,我都会失去控制......”
赛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茨亚默默地听着赛特的解释,眼中的恼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他当然明白赛特对他的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对于身为王子的他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宫廷之中,爱情往往是最脆弱不堪的东西。
昨日,他其实是故意与赛特放纵了一夜。
他心里清楚,这次回到辽国之后,他们将面临更多的困难和挑战。
也许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像昨晚那样亲密无间了。
所以,他想要趁着还来得及,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因为他的父皇,那位威严而冷酷的辽国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
在他眼中,赛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侍卫,根本配不上身为王子的茨亚。
而且,皇帝最厌恶的就是王室成员和下人们纠缠不清,认为这会有损皇室的尊严。
想到这里,茨亚心中一阵无奈,他便也不再和赛特闹别扭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