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深吸一口气,眉头紧蹙,眼神坚定而严肃地看着柳箐,语气沉重地说道:“箐箐啊!我现在必须立刻去面见皇兄,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他究竟为何要抓捕秦淮?此事必须彻查清楚,绝不容忍任何人肆意妄为、胡作非为。
你尽管安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必将秦淮安然无恙地带回到你身边。”
话音刚落,宣王毫不犹豫地下令侍卫们迅速准备好马匹,随时待命启程赶往皇宫。
柳箐眼见宣王如此果断坚决,心中虽仍充满无尽忧虑与牵挂,但也深知此时此刻宣王所做乃是最为明智之举。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点头表示支持,并带着星哥儿一同返回家中静候宣王归来的佳音。
坐在疾驰的马车内,宣王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暗自思忖着,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策划这一切呢?
难道又是锦王干的好事?
上次他将锦王在京城的暗桩挖了不少,锦王现在怕是恨透了他。
或许他和秦淮的关系被锦王知道了,特意来报复也说不定。
这个问题不断萦绕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
京城大理寺内,一片肃穆森严之气弥漫其中。
秦淮被带入了一间光线昏暗、气氛压抑的审讯室里。
房间的墙壁剥落不少,地面冰冷,仿佛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阴森氛围。
堂上坐着京城之中无人不敬畏的审讯官——马思明马大人。
他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如刀,紧紧盯着眼前的秦淮,开口问道:"秦淮,你被指控杀害了克鲁西,他的侍卫亲眼看见你当晚在案发现场,对此你作何解释?"
面对马大人的质问,秦淮的大脑却异常冷静。
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回答道:"马大人,我从未杀害过克鲁西。
那晚我一直待在家中,与家人共度时光,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关于那个侍卫的证词,定是存在某种误解,亦或是有人蓄意构陷于我。"
此时,克鲁西的侍卫站在一旁,他的神情坚定而决绝,毫无动摇之意。
他瞪着秦淮,厉声道:"大人,我是亲眼目睹他在案发当晚背离我们克鲁西大人的房间,绝无可能认错!此人定然便是凶手无疑!"
马思明用力拍了一下案板,他清了一下嗓子后冷笑了一声。
他看着秦淮:"秦淮,为你作证之人可都是你的亲人,他们自然是会为你作假证。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不在场?"
秦淮一脸凝重,眼神坚毅地回应道:“大人,请您明鉴!虽然我目前无法提供当晚的确切证据,但我能够提供其他相关人士的证言,这些都足以证明我与案发现场毫无关联。
并且,我非常乐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审查和盘问,并将全力配合调查工作,以此来证明自身的清白无辜。”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克鲁西遇害的那个晚上,郭天昊恰好也身处他们家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郭天昊完全有资格被视作一个极其关键的证人。
更何况,单凭一名侍卫的无端指控,依据大梁国现在律法规定,压根儿就不足以给任何人定罪。
然而,面对秦淮所言,马大人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证人证言?难不成你觉得仅靠这些就能摆脱嫌疑了么?在如此确凿无疑的铁证面前,你居然还妄图狡辩抵赖?”
秦淮不禁心生讶异,这位马大人此刻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他没道理察觉不到啊!
果不其然,紧接着马大人说出的一番话,让秦淮心中一沉,仿佛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只听得马大人高声喊道:“好个冥顽不灵的秦淮,事已至此竟然仍不知悔改。
来人啊,立刻对他用刑!”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堂。
马大人身旁的副使见状,心头一惊,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提醒道:“马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皇上说了,咱们只需装模作样地走走形式即可。
您若是动了真格,万一伤了秦淮性命,皇上怪罪下来,恐怕咱们都担待不起呀!”
然而,马大人却并未将副使的提醒放在心上,他脸色依旧阴沉,冷冷地道:“哼,无需你来提点本官。
虽然皇上的确如此吩咐,但如今既有这侍卫的当场指认,本官即便对秦淮动用刑罚,又能怎样?”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次总算逮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狠狠地教训一下秦淮,以解心头之恨。
谁让秦淮得罪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魏婷,当时魏婷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他都快心疼死了。
——
皇宫里
宣王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至皇上面前。此刻,皇上正与太后在宫殿内闲聊,气氛融洽。
皇上瞥见宣王气喘吁吁地赶来,心中已然明白他此番前来的意图,但仍故作不知地问道:"六弟啊,何事如此匆忙?"
宣王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来意:"皇兄,秦淮绝非杀害克鲁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