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铝百叶窗轻摇。
一缕微风钻进卫生间,拨开淋浴房密布的水雾。
沈心悦白洁的身躯娇艳如花。
她按照薄骁的指示洗好、抹完……
整整四道工序。
事实证明,全身滑溜溜,水润润,舒服得像是回到18岁上大一练舞的场面,身轻如燕,每个细胞鲜活有力。
这套洗浴用品很神奇。
她看了看商品说明,瓶身密密麻麻,全是韩文。
出来的时候,薄骁抱着蔷蔷坐在老板椅上办公,高翘二郎腿搭个小窝,蔷蔷圆滚滚的身体搁在小窝里,举着手,仰头酣睡。
“不用抱她,她自己睡沙发,你做你的事。”沈心悦走了过去,伸手接蔷蔷。
“你说她睡觉爱动,我怕掉在地上。”
“那也不用抱,有人在场看着就行了。”
薄骁掀开蔷蔷盖的毛毯,抛在办公桌上铺开,把蔷蔷放在桌面上睡,脱下西装,给她盖好。
并不让女儿落在沈心悦怀里。
然后沈心悦腰间被勾住,跌了出去。
掉进薄骁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坐上他的大腿。
“我也不用抱,你做事吧。”沈心悦扫一眼电脑屏幕,整片竖版字体密密麻麻,像是电子档合同方案。
薄骁有事要做,她不便打扰。
想要起身,扣在腰间的大手下压,按住了她。
“我没骗你,是不是?”薄骁深吸一口。
很香。
眸色隐晦的深入注视沈心悦。
“嗯。”沈心悦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长睫低垂,手指头绞着。
“哪个牌子的?全是韩文,我没看懂。”
薄骁轻刮她的鼻尖,“……保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会让你知道,只是晚一点再跟你说。”说着又吸她。
爱不够。
“别啊,这是办公室……”沈心悦拉了拉掉下去的领口。
香肩雪白,滑溜溜的,裙带勾上去,指尖划开一条红痕。
薄骁吮着耳垂轻轻吹气,“这是总裁办公室,只有我们俩。”
“可是……哎呀,蔷蔷看到了不好。”
“她什么都不懂。”
“别说她不懂,她可聪明……了……”下巴被大脑袋撑起,薄骁的额头紧紧抵住她的喉管,滋味如同上吊自杀喘不过气。
忽的,眼前一黑,视线被薄骁的脸挡住,唇瓣没入薄骁口中。
热烈深入的吻落下。
“唔……”沈心悦轻吟。
薄骁低诱,“抱我,乖……”
一股磁力吸着低垂的手,举了起来,反扣住薄骁的背脊,十指攀爬在厚实的骨肉之外。
十分努力抱他,还是抱不稳。
男人强壮如山,胸膛足够塞下三个她,体型反差给她巨大的压力。
“我……好恨你啊!”薄骁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冷不防来个刀子。
沈心悦瞬间清醒。
薄骁在电梯里说爱她,对她的贪恋表现得爱死了她,激动得貌似要哭。
这又怎么了……
“过去两年,我一个人在外……天天牵挂你……熬出心脏病了……”薄骁的头埋了下去。
伏在暗处,低低沉沉,委屈的语气,外露暗夜无边独自流浪的孤寂感。
“你这个人啊,掳走我的心,又不要我,知道我想起你……想起你的大肚子的时候……怎么过的吗?”
大脑袋埋在怀里蹭,衣领塌陷。
沈心悦感觉到湿意。
哭了吗?
薄骁好像在哭,很伤心。
可是自己什么都想不起,像在听故事,共情不了。
“想起你的大肚子,我……我……”
误以为沈心悦怀着别人的孩子那一年,每每想起她的大肚子,有把刀割他的肉,心脏疼得拧成团。
薄骁拍了下沈心悦的屁股,“你不给我个回应吗?”
“我有点听不懂你说的。”
薄骁紧握着细腰,手指收紧。
他不死心。
沈心悦解释道:“我有一段时间脑子混沌不清,二哥说我病过一场,记忆出了问题。蔷蔷出生后,我有一天问起她的爸爸,我二哥说蔷蔷爸爸死了。”
“蔷蔷爸爸,他……是个渣男。”小脑袋垂了下来,额头搭在薄骁后脑勺上。
她也伤心了。
怀着渣男的崽,渣男还死了。
她现在得带蔷蔷改嫁。
沈心悦心绪沉浮,静止不动的样子清冷孤单。
空气中的甜蜜气息被冷气覆盖。
薄骁收心抬头,捧住她的脸哄,“我说的是反话,苦尽甘来,现在幸福了,向你撒个娇,求关注在下。”
对视着,眼角渐渐变红。
沈心悦有点心疼。
摸摸薄骁的眼角,暖声安抚,“我理解你的,别难过。”
薄骁眉宇微拧,“我想让你知道,蔷蔷爸爸不是渣男……他深爱着你,比谁都爱你,你不要他,他还是……爱你。”
“那他为什么会死啊?”
“他……他迫不得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