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那是她自己的想法,她现在不就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接她了吗?她要是听我的就不会这样做!”
纪木簪咬死不认。
这事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要说是她说的!
见纪木簪死活不承认,一副要狡辩到底的样子,李厚渊就气得紧,指着纪木簪破口大骂:“我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纪木簪听不得李厚渊这句话,她自认为她没少为这个家、没少为他付出,谁都没资格质疑她人不行。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是没在事业上给你帮忙,还是没给你把家里照顾好?啊,你说啊!”
“我说的不是这方面,我说的是你对朵朵。”李厚渊也觉得那句话有歧义,连忙补充。
纪木簪理直气壮地吼道:“我对朵朵怎么了?我是断她吃,还是少她喝?”
明面上为难李云朵,在李厚渊面前讨不到什么好不说,在外人面前也留不下什么好名声。
她又不蠢,怎么会去干这种得损坏自身利益,又得不到好处的事儿。
“我不是说吃喝方面。”李厚渊试图解释。
纪木簪疾言厉色:“那是什么方面?我什么方面都没有亏待她。”
当你咬死不认某件事时,别人也拿你没什么办法。
纪木簪用的就是这一套,反正她在明面上对李云朵都是过得去的,细节上和私底下再怎么样别人又没什么证据,不能拿她怎么样。
李厚渊被气得紧,一时间也找不到有效的言辞来反驳纪木簪,他吵不过她。
试图讲理的人怎么也讲不过惯用歪理学说的人。
特别是后者十分清楚前者的底线是什么,只要不碰前者底线,前者就不能拿后者怎么样。
楼下,李厚渊和纪木簪就着一个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楼上,李云朵坐在书桌前慢条斯理整理着带回来的资料,那是准备用来说服家里人的,就是一些工作室相关资料和前期准备。
楼下吵了很久,一直没吵出个所以然,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李云朵有些无奈,这大概是他们近些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架了吧?大概是。
虽说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过终究是她因她而起的,稍做思考,拿出手机给李恩泽发消息。
李云朵:恩泽,爸和你妈吵起来了,吵得有点凶,你回来时注意点。
李恩泽:??他们干嘛吵架呀?
李云朵:爸今天推掉了一个大单去接我,你妈觉得没必要,然后就吵起来了。
李恩泽:不是,他们是闲着没事干啊!?为这点事吵起来。那你和我妈……
李云朵:没吵,我懒得理她,她主要是想和爸吵。
李恩泽:……好了,我知道了。要是他们吵得太晚的话,我就先去同学家。
李云朵:嗯,好,他们不吵了我给你发消息。
和李恩泽说过之后,李云朵心中这才轻松下来。
她跟李厚渊打电话之前就能预料到纪木簪事后会吵起来,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观性只顾自己,而不去管别人感受,很舒服,也有点小忐忑。
两人因她吵起来的次数不多,以往是她无意识造成,这次是她主观性造成,还真还有点不太习惯,以后或许会好很多。
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高的人,往往会因为自身的一些行为给别人带去麻烦和困扰而感到强烈的良心不安。
同样的行为放在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高低的人身上就大不相同,他们不会或很少会感到良心不安。
也只有恰到好处的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才是最好的。
既能让自己身心愉悦,也不会危害到他人。
给李恩泽发完消息,李云朵又重新投入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上。
又过了一会儿,放在平时是阿姨上门做饭的时间了,李厚渊和纪木簪一直在吵架,李云朵又给阿姨去了条消息。
李云朵:阿姨,我家今天在外面吃,您不用来我家做饭了。
煮饭阿姨: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家里两个大人吵得不可开交,让旁人看去总难免会被说闲话。
再加上他们两人都是爱面子的人,被外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的话,只会让事态升级。
她只是想把有的事情挑破,不再继续忍让,并没有让家里人争吵升级、事态难料的意思。
两人一直吵到天色渐黑,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也就是晚上七点左右才停下来。
好一会没听到吵架的声响,李云朵连忙给李恩泽去消息。
李云朵:他们吵停了,可以回来了,你在谁家?吃过饭没?
李恩泽:OK,我在隔壁,吃过饭了,马上回来。
李恩泽现在是小学五年级了,回家可以坐校车,能直接到小区校门口,他走进来就可以。
这个小区有很多孩子都在他们学校读小学,主要是离得近,教育资源也比较好,就是贵了点。
发完消息,李云朵就停下手里的事情下楼查看情况。
客厅一片昏暗,灯没有打开,照亮室内的是屋外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