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摆放着几张古朴的桌椅,桌上放着一盏茶壶和几个茶杯。
殿内还烧着香,香气弥漫,闻着很是舒心。
这里很安静,没有繁忙的人声和脚步声,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感。
姜兰和司幸一坐下,就有宫女进来上茶。
等她们都出去之后,姜兰端着茶杯品尝了两口。
入口留香,馨香入喉!
“好喝吧?这可是这世上最好的白莲茶,一年下来也就产个两三斤,只有皇室族人才有资格喝。我们都是沾了你师兄的光了,哈哈!”
说完后,他开始大笑了起来。
“师尊,说起摄政王,他人呢?”
姜兰来了大半天,连个正主的影子都没见到,上回遇见佘武,把摄政王送她的一块赤色晶石给了她,她就想来见见摄政王。
一是为了说谢谢,二是想见见师尊。
“你师兄忙啊,这会儿估计去西营还没回来。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了,等会儿他应该就回来了,你别着急。”
姜兰失笑,“师尊,我不着急。”
司幸喝了一口茶,美滋滋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急。”
姜兰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说反话呢,但她也没有多想,而是问他,“师尊,上回一别后,您就一直住这里吗?”
“没有,中间还去蛮国人的地界去了。”说完,他喝茶的动作又是一顿。
“我还去了荷花谷,发现那里已被夷为平地。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师兄更是急得命人到处找你,后面还是佘武最先发现了你,幸好你无事。”
姜兰心中一动,以前对素未谋面的师兄陌生得很,此时在司幸的嘴里,他竟然派人四处找她。
她感觉这位摄政王的形象似乎在她的心里越来越立体了。
“对了,你捡回来的红衣呢?”
说到这里,司幸以为姜兰没事,而那个才五岁的小孩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姜兰见司幸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笑了笑,“放心吧,师尊,红衣还好好的,他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练功。我独自出来,没有带他。”
司幸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身世凄凉,虽然煞气重了点,但若是五岁就没了,那就太可怜了些。”
姜兰看着司幸一脸庆幸地样子,对于红衣的身世,姜兰不得不骗他,一旦说出来就有极大地可能给自己招祸。
所以她只能附和地点头。
司幸继续问她:“我走后你那荷花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是那样一副惨样?”
姜兰把茶杯放到桌上,“师尊走后不久,就有蛮国人到我荷花谷外,其中一人会巫蛊之术……”
姜兰陆陆续续把这一年来的经历说给他听,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略过。
司幸一边感叹蛮国巫师的可恶,一边又在感叹姜兰的运气。
当姜兰说起了巨人国的事之后,司幸更是惊讶地站了起来。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巨人国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是我们的祖先以讹传讹,骗人的呢?”
说完又笑了起来,“想我活了三百多年了,居然从未想过要上山一探究竟。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冲劲,敢想敢做,居然有那么大的耐心去爬诸毗山!”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气,“我们总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未想过去其他地方看看。等你师兄回来了,我就告诉他,我也想去看看你说的诸毗山。”
姜兰脸色一变,“师尊,此时上面寒潮已至。我当时下山的时候,已是九死一生,差一点就没命看到您了。”
早知道师尊有这想法,她说什么也不会说这事了。
司幸点头,“说得也对,现在去不是时候,要去也得再等八年后了。”
他们同是武尊后期,虽然司幸更胜一筹,但姜兰年轻,他一老头精力终究没有年轻人好。
要去的话,也得挑对时间。
见司幸终于不执着于现在去,姜兰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仗着自己有空间随时补给,才敢上山乱闯,若是换一个人的话,就算能躲过那厉害的风刃和寒冷,也躲不过被饿死的命运。
说了半天话,大名鼎鼎的摄政王还是没有回来。
司幸只好命人摆饭,饭过后,让宫女带着姜兰随意找了一处宫殿住了下来。
司幸给了她一块腰牌,说这是通行证,还告诉她,这皇宫很大,让她随便逛,只要不进重兵把守的地方就行了。
姜兰住的宫殿叫玉雪院,也不知这里是曾经哪位妃子住的地方。
她有一点怪怪地感觉。
带她来的宫女是一个文静知礼的姑娘,叫秋水。
她见姜兰在打量此处宫殿,还不时地皱眉。
她突然就福至心灵,说道:“姜武尊不必介怀,这里是曾经玉雪公主住的地方。”
“玉雪公主?”
“嗯,她早已经出嫁,与益南国的王爷成亲了。”
姜兰点头,继续打量这处别致的庭院。
秋水继续道:“姜武尊,我先去帮你叫洗澡水了。您有事的话,叫门口的宫女就可。”
姜兰继续点头,完全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