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天快速的将二赖子额头上的伤口消毒上药。
伤口虽然看着不大,但挺深的,所以流的血比较多,看着吓人。
除了额头的伤口外,二赖子的衣服也被扯破了,身上还有一些磕碰的淤青。
其他位置魏景天并没有再发现有受伤的地方。
“魏知青,他这伤势怎么样呀!”
今天正好赶上胡长青当值,在这群人中只有他一个干部,所以暂时由他来出面。
魏景天边洗手边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头上的伤流血多一点,我已经给他处理好了。”
“再给他拿点药,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你们把他湿衣服脱了,我那有件薄被,先帮他裹上。”
“省的一会儿再得了风寒。”
平时经常有人过来针灸或者拔火罐,为了方便,魏景天就找出来一床旧的薄被。
用来给病人遮盖一下。
胡长青和旁边的另一人,上来要给二赖子扒衣服。
二赖子却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不放,嘴里还不停的哼哼唧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屋子的大男人要对他图谋不轨呢!
见他不肯配合,魏景天站在一旁开了口。
“你要再不脱的话,这么冷的天穿着一身湿衣服,很容易要了你的小命。”
如果是别人,被他这么一说,肯定会马上乖乖的听话脱衣服。
可这个二赖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他不但没有配合脱衣服,反而把自己搂的更紧了。
胡长青见状,直接急了。
“你不怕死吗!”
“快点把衣服脱了!”
就见二赖子身体缩成一团,双眼微眯,边哎呦边缓缓说道。
“我要去公社,去县里,告你们以多欺少。”
“把我害这么惨,以为随便给我弄点药就算了吗!”
“我要去讨公道,我要你们给我赔礼道歉。”
“你是想讹钱吧!”胡长青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戳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
换成任何一个人,被别人拆穿了,都会想办法掩饰。
可这个二赖子不仅没有掩饰,还厚颜无耻的承认了。
“你们把我弄的这么惨,赔我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小伙子实在忍无可忍的站了出来。
看着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你还好意思要钱,明明是你去偷粮食,被我们发现了。”
话音刚落,只见二赖子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痛苦。
“哎呦,你说话太大声了,吓得我头疼!”
“哎呦,哎呦……”
胡长青见他明目张胆的耍无赖,气的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胡队长,别生气。”
“为这种人不值得。”
“咱们好鞋不擦臭狗屎,要是被他弄的挨批评,不值当的!”
……
在众人的阻拦下,胡长青才收回了拳头。
面对胡长青的怒气,躺在床上的二赖子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反而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姓胡的,别以为你是个队长就能随便打人。”
“今天你只要沾我一下,后半辈子你就不用养你娘了,就要给我养老了。”
他的话无异于是在激怒胡长青。
可明知是圈套,胡长青以及围观的众人还是气愤不已。
就在大家伙摩拳擦掌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魏景天开了口。
“你要是再不脱衣服的话,说不定会发展成肺炎的,到时候不进治疗费贵,你还要受不少罪。”
“划不划算你自己琢磨琢磨。”
一听这话,二赖子马上叫嚷道:“哎呦,我刚才被那条狗给吓坏了,头疼,腿疼,胳膊疼!”
“你们去把书记和大队长找来,给我个说法,我就脱衣服。”
“不然我死了就算你们的!”
“反正我病了你们得给我花钱看,死了你们得给我安葬出殡,还要赔一笔钱。”
见他如此豁的出去,魏景天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就不怕上面把你打成坏分子。”
就见二赖子脖子一梗,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家八辈贫农,现在是wu产阶级专zheng,上面要是把我打成坏分子,就是要颠覆wu产阶级zheng权。”
此话一出,魏景天哑口无言!
见此情形,胡长青只好压着脾气,软着语气说道。
“已经派人去通知书记他们了,还有你媳妇儿,一会儿也会过来。”
“先把衣服换了行不行!”
见二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德行,众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要不是怕自己会摊上事,鬼才会管他的死活呢!
魏景天见这人实在是可气,心里便起了主意,决定解解心头只恨。
“既然不愿意脱,那就别脱了。”
“你刚才不是说头疼,还被狗吓坏了吗!”
“我正好先给你治治这些病。”
说完,便走过去,装模作样的把起脉来。
“嗯,确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