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絮等人前脚刚走,沈秋池便带着萧衍云和众多侍卫,前往了凉城吴太守府。
此时吴楚冉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吴家。
等沈秋池带人赶到的时候,吴太守已经收拾好了家产准备跑路。
“呵!吴太守这是一早就知道孤与母后要来抄家,直接将家产收拾好了,等我们带走啊。”萧衍云一身暗黄色锦袍,头发用一根明黄色的发带束在脑后。
干练中又带着一丝书卷气息。
沈秋池一身暗黄色金丝纹绣凤凰凤袍,头戴凤冠,正红色唇脂衬托的她,大气干练中带着威严。
这两套宫装是萧亓亲自监工做出来的,他也有一套同样颜色,同样金丝纹绣的龙袍。
用他的话说,一家人就是要穿的整整齐齐的!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下不知二位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吴太守强装镇定,好像没听到萧衍云说的话一般,照常行礼。
“无碍,吴太守体恤本宫和太子辛苦,特意将家产打包妥当,方便我们抄家,也算是立功一件,就赐你一家晚行刑三日吧。”沈秋池的话令吴太守的心凉了半截,他的家眷躲在马车里面,瑟瑟发抖。
“娘,娘,我不想死!”吴俊看着眼前的阵仗瑟瑟发抖,军教司地牢中几个月的经历让他早已失了神志!
他如今二十有余,但却依然像个幼童一般依靠在吴太守夫人的怀中。
“儿子别怕,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你爹肯定会有办法的!”但吴太守夫人颤抖的手却表明,她此时内心也非常恐惧。
吴太守干的那些破锣事她全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开始她就千劝万劝,那开采私矿是杀头的罪名!
万万不可做!
他们的女儿是当今淑妃,大儿子明年也要参加秋闱,定会是个状元。
小儿子也接回了家!
只要他们一家安安分分的,这辈子不愁荣华富贵。
但是当时的吴太守却被私矿的巨大利益迷了心智。
不管她怎么劝说,吴太守还是义无反顾的开始了私矿生意。
甚至为了贿赂高官,将家里庶出的几个女儿送上了那些贪官的床榻!
如今皇后和太子来势汹汹,定然是已经掌握了他们吴家开采私矿的证据!
她该怎么做,才能够保住她的大儿子啊?
“皇后娘娘此话从何说起!下官在凉城兢兢业业,不说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吧!就算你们是皇后和太子,权势滔天,也没有理由说抄我的家就抄我的家!”吴太守梗着脖子,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
沈秋池见状,嘲讽一笑。
要不是她的手中已经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倒还真会因为吴太守的这副嘴脸有所动摇。
不过现在任凭吴太守有八张嘴,再如何巧言善辩,都难逃被抄家的命运。
沈秋池朝萧衍云使了个眼色,萧衍云会意将吴楚冉和吴家来往信件拿了出来。
“这个信纸,想必吴太守不陌生吧。”
“太子殿下,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那吴楚冉做的事情,下官实在不知情。”吴太守额头布满冷汗,但还是狡辩着。
只要他不承认,沈秋池就不能将他如何!
簿籍他已经全部销毁了,就算有这些信件,沈秋池也不能要他的命!
他把罪名推到大女儿身上,反正大女儿这么废物,连个皇嗣都怀不上!
白白浪费他这么多年在她身上花的银钱。
“吴太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当看到萧衍云手中那熟悉的簿籍时,吴太守瞬间腿软,他慌张地向着府内跑去,踉踉跄跄最终跌倒在地。
“杀,一个不留!”
随着萧衍云一声令下,血染了整个太守府。
吴家众人作恶多端,下人仗着自己是太守府的人,在外采买从不付钱,稍有不满便是打人砸摊。
因为老者想要将最后的小菜带回来给小女儿做汤喝,拒绝卖给吴家下人,便被吴家的下人揍至重伤后驱逐城外。
那一家老小求助无门,吴家在凉城权势滔天,最后被活生生饿死在荒郊野岭。
金银首饰铺子的掌柜,不过就是报出了首饰最低价格,便被打烂了嘴,打掉了牙齿!
打铁的手艺人,因不愿意给吴家管家打制刑具,便被吴家人将铁匠的手生生用铁水烫废!
整个太守府,就没有一个好人!
吴太守的儿子所犯恶行就更不用说了!
大儿子少时在凉城瑞安书府读书,谁要是学问做得超过他,便会被吴家人找茬,打断手脚都是小事,很多优秀的学子因吴家原因,无法入学。
二儿子调戏良家妇女,当街强抢民女,将人折磨致死丢弃乱葬岗!
二儿子的妻子因丈夫看了一眼花魁,赞叹花魁双眼动人,便被吴家人生生剜了双眼……
吴家所做之事,惨无人道,时至今日,这些才被公之于众!
尸体堆满了太守府门前的街道。
但百姓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跪地痛哭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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