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八月初六,一大早二奶奶就奔着白景杉的小院走过来了。
“莲花,景杉醒了么?”二奶奶敲了敲房门,小声的问道。
莲花早就醒了,小心的打开房门,又随手关上。
“二奶奶,少爷还没醒呢!”
二奶奶虽然满脸担心,但还是镇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去礼部告假,你好好照顾着景杉,醒了的话,第一时间让人告诉我!”
“好的二奶奶,我会照顾好少爷的!”莲花恭敬的说道。
二奶奶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去找胡总管安排去了,安排完也到了开饭时间,二奶奶到了饭厅白老爷就问起了白景杉。
“景杉怎么没来?”
“一早我去了,还没醒呢!”二奶奶回了白老爷一句,又叹气的说道。“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你也不用太担心,昨个老二也号了脉,没什么大事,睡觉养神,孩子是损神太多了。估计下晌就能醒了!”白老爷子心中也有些担忧,但是还是宽慰的说道。
“我已经让胡总管安排人去礼部给景杉告假了,大后儿个就是乡试了,我就直接请到了十六。”二奶奶直接说了后面的安排。
“二嫂,咱们家景杉也算是这大清国独一份的了!”三爷白颖宇挑着大拇指说道。“礼部侍郎考乡试,呵呵,听着都像個笑话。”
“甭说这些有的没的,吃饭!”白老爷子打断了三爷的话,直接宣布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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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各个衙门上值的官吏都开始闲聊起来。
“都听说了么?昨儿个晚上,朝阳门运进来大几千箱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一位吏员甲问同屋的其他人。
“还能是什么?银子呗!”这位吏员乙消息比较灵通。
“哪来的银子?这得有几百万两了吧!”有其他的吏员问道。
“听说这几天,出洋的那位就回来了。我估摸着,昨晚运进来的就是这位带回来的银子。”吏员乙小声说道。
“好家伙,您这么一说,还真可能是那位带回来的。”又有人插了一句。“这得多大的功劳!”
“那位还是个秀才吧,过两天还要参加乡试吧。”吏员甲说道。
“好像是!”吏员乙笑着说道。“这位侍郎的差事还没卸,大后个参加乡试。哈哈!”
“哈哈!”×N
“大家还是别笑了,要是那位过了殿试中了进士,弄不好就是我们的上官了!”吏员甲跟着笑了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下子都尴尬了,然后收了笑容,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提刚才的事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他部还能说些风凉话,可是礼部的吏员都老老实实,本以为一大早就能见到白侍郎,可是等来的却是告病的消息。
刚刚病休回来不久的礼部尚书奎润特意把胡总管叫了过去了解白景杉的情况,听说是累倒的,让胡总管回去嘱咐白景杉好好休息,就让胡总管走了。
可白景杉累倒的消息,没用一个上午,也从礼部传遍了各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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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这边上午二奶奶接待了宫里来的內侍,太后赐了1根上好的人参。不过白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都是之前自己家里送进宫的,尽管内心有些啼笑皆非,可还是感谢了慈禧的恩典。
白景杉快中午的时候,才醒了过来,可看上去还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中午黄思永过来的时候,白景杉正在喝着人参粥。
白景杉见二奶奶带着黄思永过来,赶紧把粥碗交给莲花,就要起身下地。
“甭整那些虚礼了,你安心在榻上躺着吧。”黄思永走到床前阻止了白景杉的动作。
白景杉虽然没有下地,可还是坐在床上对着黄思永抱拳施礼。
“学生白景杉,见过老师!”
“唉,以你的武术底子,你都累成这样了!”黄思永心疼的看着白景杉说道。
“责任重大啊!光鹰元就1000多箱,还有各国的回礼,压力山大啊!”白景杉心悸的说道。“吃不好,睡不好。法国看着好,实际挺乱的,我是生怕被人惦记上。上了船生怕遇到个风浪,哪怕是到了北洋的军舰上,我也怕最后一段出了问题。”
“现在没事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大后天就乡试了。本来还担心你得了重病,会影响你发挥。现在看到你这样,为师也放下不少担心。”黄思永有些难受的看着白景杉。“我是真后悔了,不如让你去年就乡试了,管他别人说什么呢!”
“老师,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就像你说的,休息两天不会影响之后的乡试的!”白景杉反过来安慰起了黄思永。
“你也别劝我了,好好吃饭。”黄思永不再打扰白景杉。“我先回去了,等你乡试完了之后再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别想着乡试的事,以你的水平,绝对没有问题。”
“那我就不送您了!”白景杉笑着说道。
“你继续喝你的粥吧!”黄思永也露出了笑容,说完话就和二奶奶出去了。
二人走到外面,黄思永跟二奶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