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希望自己的夫君把爱分给别人吗?还是你有别的原因,要是我能帮忙绝不推脱。”
“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何况他是一国王爷。”
“服了!”戚月拱手说再见。
今日也劝了一整天,还是没将人劝动,索性回了院子不再去前院讨嫌。
昨日下了雨,暑气消散了不少,心中的烦闷也渐渐抚平。
斑驳的光影撒了一地,一绿衣少女躺在树下的竹椅上浅眠。
“县主,就凭你的身份嫁给王爷实属高攀,整天装作一副委屈样给谁看。”
见人没反应,袁武继续嘟嚷着。
“王爷王妃待你不错,就算不是王妃的表妹,就算把府邸搞的乌烟瘴气,他们也没责怪你分毫……”
耳边除了偶尔的蝉鸣,便是各种啊吧啊吧。
摇晃的躺椅突然停了下来,戚月掀开眼皮瞧了眼那站着说话腿不疼的男人。
“你再喋喋不休,信不信今夜你就会拥有一间不但能仰望星空,还四面透风的屋子。”
袁武的脸色由麦色转为铁青,终究选择了识时务为俊杰,闭了嘴。
戚月指了指脚下的艾草柱:“有蚊子。”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秋叶恭敬的上前,火折子还没燃起就被袁武快速调换。
“县主,还是用府邸的驱蚊香吧。”
戚月懒散地摆摆手,摇着团扇瞌上了眼。
一安静下来困意来袭,脑子也变得混沌迟缓。
不知从哪飞来的两只蓝蝴蝶盘旋在头顶,秋叶打着哈欠挥手赶走靠近的蝴蝶。
衣袖接触的那刻异香扑面而来,用力一嗅,身体慢慢发软接着倒地不起。
持剑坐地的袁武发现时才知道自己也中了招,沉重的眼皮彻底合上那瞬,他看到了一张精巧的脸笑着对他伸出了中指。
“小样,你以为换了姑奶奶的艾柱就没事了?”
戚月抬脚将还端坐着的男人踹倒,拍了拍手看向四周倒地不起的护卫、丫鬟。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嘛!”
就是可惜了精心培育的小蝴蝶,一离开竹筒生命就将终结。
她接住坠落的蝴蝶装进布袋毁尸灭迹,可不想被扣上个谋害王爷的罪名。
大概是知道她习惯凌晨跑路,夜晚把守格外严苛,以至于困在这里两天了,说什么等下月及笄之礼一过就放她自由。
狗屁!无非是等到适婚年龄强娶,先斩后奏,傻子才留下来。
她站在银杏树下,看了眼脚上绿芽做的新鞋又瞅了眼昏睡中的护卫,麻溜的脱鞋、爬树走人。
匆匆而来的姜予安准备翻墙进去,毕竟没有拜帖突然造访就占了下风,何况还要带人离开。
咕咚。
一双鞋从天而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目光从那双绣花鞋移开,抬起了头。只见一双手攀上了院墙,接着冒出一颗圆润的脑袋……
戚月顾涌顾涌着身子,费力坐上了院墙,准备往下跳时看清下方的少年一惊,整个人向前倾去。
“你怎么……”
姜予安飞身将人一把捞起落了地,却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
戚月放弃了挣扎,面朝黄土垂着双手双脚。
他将人放到一旁的草垛上,去拾起地上的鞋子:“今日为何是从这里翻出来?”
被问到心坎上了,戚月举起肿成萝卜头的食指委屈巴巴:“树上有八角叮蜇人。”
“……”
“你帮我穿,我疼,穿不了。”
他看了眼伸来的光脚丫百般无奈,叹了一口气,蹲下一只只地穿上。
戚月偏着头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眉稍微扬跳下了草垛。
“听说大锦国的风俗是、看了姑娘家的双脚就得娶她,是不是有这回事?”
姜予安抬手抵住了靠近的脑袋,掩饰着耳尖的温热:“手不疼了?”
“嘶~”
不提还好,一提火辣辣的疼痛从指尖一路窜到神经,戚月捏着手指欲哭无泪,为什么擦了止疼药还是特么疼死人!
姜予安在地上环视了一圈,在墙根处发现了一株马齿苋,随手拔起来到草垛边。
“手。”
“哦。”
她乖乖的伸出了右手,绿色的汁液涂在了发红发肿的指头上,凉凉的触感减少了痛意。
戚月拿起没用完的鲜马齿苋放在鼻尖嗅了嗅:“我怎么忘了这好东西。”
“别动。”
“姜予安,我们快走!你叔你婶都疯了,竟然要我当什么侧王妃。”戚月扯着他的袖口催促着离开:“你是不知道他为此还特地请了圣旨。”
他取下头上的发带包扎好,确定无恙松了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你是怎么知道的?”
“满城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戚月戳了戳他的后背,双眼弯弯:“你是担心我,不顾炎热从宫里跑出来的?”
“皇爷爷并没有下旨……”
“什么!他丫的敢唬我!”
姜予安拉下她挽起的衣袖,遮住半截藕臂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