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硬生生缩减了一半。
戚月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下了马车,早知如此她也该同红袖一样骑马的。
不知有多少人闹事,除了红袖,她把能打的朱武、齐双,梁全都给叫上了。
俗话说得好,管它如何先把气势拿出来。
“小姐,你看!”绿芽指着不远处的浓烟说道:“他们竟敢放火!”
戚月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这群人平日里仗着藩王的面子到处欺人就算了,竟敢放火!”
抵达庄子里的修建土墙瓦房时,眼前的场景把她气得吐血。
前些天,好不容易把寻回来珍贵药材移栽,如今却堆在一起经受大火摧残。
顺子、华文被五条大黑狗团团围住。
“你们看啊!就是她霸占了我们胡家的庄子。”
闹事的正是曾经管理这边药庄的胡家下人,本来想着换人太过麻烦,也不好让这群人再次被卖,便连同下人一起收了。
谁知道上演了一场农夫与蛇,或许是手里的东西握久了,就真以为是自己的了。
面对拿着铁锹、锄头的人,戚月淡定站在原地。
“怎么!见到本县主就是这样见礼的?”
一群人突然止步不前,其中一位大婶眼珠子转了一圈后,看向自家儿子胡涂。
“什么狗屁县主,我可早打听了,她那县主府还不如普通人家的院子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被那郡王看上才被册封了郡主,据说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呢!”
众人一听,轻蔑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
红袖气不过,要上前教训,却被戚月拉了回来。
“可记好了?”
绿芽举手,一脸自信:“小姐,奴都记下了。”
“这群人犯了几罪?”
“第一罪,对主子自称不对,第二罪,对县主不敬,第三罪,故意纵火。”
戚月看了眼红袖搬来的椅子,优雅坐下,甜甜一笑。
“那他们岂不是要掉脑袋了?”
“回小姐的话,小姐贵为县主,按大锦律法,现在就可以摘了他们的脑袋堆肥。”
她瞥了眼滔滔不绝的绿芽,罪恶感再次袭来,好好的一姑娘彻底被带偏了。
“别、别听她的,她不敢,我们可是在替胡大人守护他的庄子。”
“聒噪。”戚月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掌嘴!”
齐双早就手痒痒了,上前一脚踹开挡在胡涂的胡母,对着胡涂啪啪两巴掌,揪着人跪到了戚月面前。
“县主,其他人也需要掌嘴吗?”
众人沉默不语,手里的农作工具不知何时已经落了地。
戚月起身来到豁了牙的胡涂面前,扶着下巴思索。
“呃……其他人先别管,你能不能把他这边脸也打肿,本县主看不惯不对称的东西。”
胡母闻之,适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卑微跪地乞求。
“县主,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儿,奴仆们只是一时被愚忠冲昏了头脑啊!”
“娘,莫求她,若非主家急需用钱,怎会低价出售此地……”
“哼!究竟是愚忠,还是妄图据为己有,我想你们怕是早已心知肚明吧!”
戚月扯回衣角,再不瞧那母子一眼。
“朱武,拿上他们的卖身契,一并交给官府,旷山不是正缺挖矿的死囚吗?正好。”
“是!属下领命。”
朱武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两人捆绑,然后毫不费力地拖着向外走去。
“不!县主大人,奴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啊!”
胡涂终于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双膝跪地,拼命求饶。
然而,戚月向来行事果断决绝,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她对胡涂的哀求视若无睹,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般。
胡涂知晓戚月已不愿再多搭理自己,但仍不死心地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凑近朱武耳畔轻声低语。
“奴知道胡家变卖家产是为何......”
听完他的话后,朱武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朱武立马把二人交托给一旁的红袖,并请戚月登上来时的马车。
确保隔墙没有耳,朱武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紧张。”戚月见他鲜少如此,开口问道。
“胡家变卖家产其实另有所图——他们极有可能在暗中招募士兵、积攒军力,依属下之见,其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
“什么!难道是藩王要……”
朱武慎重点头:“这事要告诉郡王吗?”
“必须啊!”
难怪那胡大人不露面,那天那位管事自那之后也便不知所踪。
戚月低头思索着。
“这样,你和红袖一起将两人暗中将人送去寒院交给暗夜,剩下的我想办法全部留下,若是没有问题,再作处置。”
“是,属下这就和红袖前去。”
“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注意安全。”
“县主放心,”
“若是有人要灭口就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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