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青妍喝了很多劲头很大的酒,为了绕开家人们的视线,她特意等到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家。黑暗中,她隐约看到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青妍深感大事不妙,她刚要从口袋摸出手机手电筒,就被对面的手电筒直射眼睛:“看剑!”
是鹿霜华!她甩出剑刃,力道使剑花散开。
“你这是做什么?”青妍故作镇定。
鹿霜华收起宝剑,悄声说道:“来我房间吧,别打扰大家睡觉。”
来到房间,鹿霜华把手机照片甩给了青妍,冷冰冰地问道:“今晚你在我们家旁边的餐厅约会了陆小川,对吗?”
一向冷静的青妍顿时慌乱:“你是什么时间拍到的?我怎么没发现你?”
鹿霜华斜眼瞅着青妍冷冷地反问:“怎么?你连我是做什么的都忘了吗?我在华南做了十六年的特务,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的眼里和你的心里都只有陆小川,对吗?”
“你说得对极了。我爱他,从我见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再也忘不了他。这么多天不见我很想他,现在我见他一面过分吗?”青妍向霜华坦白了自己的心声,她并不想气死霜华,但如果她必须过霜华这一关,她明白如果此时狡辩,她和霜华必然两败俱伤。
鹿霜华猛地转身把青妍侧踢在地,愤怒爆发的速度令青妍这一等一的快攻手都猝不及防。她被鹿霜华的剑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霜华质问道:“你疯了?!他是我爱的男人!我不许你多看他一眼!”
“只要我跟他彼此认识你就没法阻止,这不正是第三者的特权吗?我干涉你,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你的陆小川自己愿意呢?”青妍字字诛心,霜华的剑压在她的胸前丝毫不退,青妍只好暂且求饶。
青妍太了解霜华了,霜华拿她没有办法,再次收起宝剑。迎面而来的就是青妍的“连番轰炸”,直击要害的逼问一句接一句,让霜华应接不暇:“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要剥夺我爱他的权力?你说我是第三者,难道你对盈儿来说就不是第三者吗?你剥夺了郑小川对她的爱,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这个第四者?你有勇气只因你成功了,你能成功只因盈儿另有他欢。在小川结婚以前,我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打败我,要么被我打败。”
青妍没有听见霜华的反驳,只看到她拿着宝剑的手不停颤抖。她背对着自己,不想被看到她脸上闪闪的泪光。
“你伤害了我。懂吗?”霜华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她怕挤多了自己大哭不止。
“从小到大我伤你还少么?”青妍鼻头一酸,背对霜华走出屋去。此刻她比霜华更英雄,只因她多挺了五秒钟。
这天夜里阿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打算到客厅坐一会,发现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位,看轮廓就知道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鹿霜华。阿怜打开小夜灯,发现鹿霜华披头散发蜷缩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肉肉的脸蛋紧紧地贴在怀里冰冷的宝剑上。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了阿怜心目中大侠的模样,但阿怜丝毫没有嫌弃,反而心生更多的怜爱。从霜华的眼神里,阿怜知道有人伤透了她的心。
此时的霜华也许是暴躁的,阿怜只能小心对待,她试探性地问道:“霜华姐姐,你怎么了?”霜华眼神呆滞,于是阿怜又问了一遍,霜华才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也许是因为两人相识不久,阿怜走到霜华身边,更大胆地发问:“霜华姐姐,你是被人抛弃了吗?”
霜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阿怜大哭起来,她不敢出声,极力用捂着嘴巴,阿怜轻轻拿开她的手,用自己的睡衣遮住了她的嘴巴。虽然不了解阿怜,但直觉和印象告诉自己,阿怜是个纯洁又善良的女孩,霜华向她哭诉道:“呜呜呜~~~~青妍不要我了,青妍她不要我了!我只剩下这把剑了,呜呜呜,我真想哭啊。她伤我好惨呐,好惨呐!”
阿怜抽出霜华的宝剑扔到另一侧沙发上,告诉她:“剑是帮不了你的,不如我来帮你,好吗?我会尽力帮你解决困难,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多跟你一起玩,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霜华将信将疑地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剑:“谢谢你。你还是把剑给我吧,我不能没有那把剑。”
第二天阿怜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菲灵,听得菲灵直摇头:“Nonono,你这样太冒险了,现在她还不是你的人,你还不能贴她很近。现在她需要你,抓住机会,慢慢接近,我们还要欲擒故纵。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灰心,你身后还有我。”
有这句话,阿怜就放心了。她越是放开手脚就越懂得如何把握分寸,她记得曾经菲灵跟她说过,当你看到鹿霜华那把宝剑出现,就需要明白那是一个比自己和闺蜜更经风雨的“老家伙”,与那个家伙接触几次,阿怜再也不敢不相信菲灵的忠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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