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有些气结,而后只得将实情说出来。
“我能治疗你弟弟的病。”
然而她的停顿落到棠溪城眼里就成了心虚。
棠溪城冷笑不止,“既然你能治疗他的病,又为何今天才说出来?”
阿瑶只觉得此人有些不可理喻,她强压制下去心里的气愤,“我住的远,平时不会到他院子里来,今日才有机会为他诊脉。”
嫌自己住的远了?
果然她目的不纯。
棠溪城眼里带着嘲讽,却没有继续逼问。
“你最好别露出马脚。”
丢下这句话,他便擦着阿瑶的肩膀进了棠溪城的院子里。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兄弟俩的谈话声。
阿瑶咬着唇,神色冰冷的离开了。
等回去将衣服洗完后,院子里却忽然来了一狼族青年。
他面色淡漠,冲着阿瑶微微颔首,“阿瑶姑娘,首领让我代为转达,明日起,你要调到城里去住。”
阿瑶有些惊讶,但也没为什么,道了一声谢,随后便去屋子里面收拾去了。
花生不知从哪个地方刚偷懒回来,此刻打着哈欠跟阿瑶打着招呼。
“宿主,今日进度怎么样?那棠溪犰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花生嘴上调侃着,却见阿瑶脸色平淡。
没得到回应,它悻悻的住了嘴,滚到一旁去查看面板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它难以置信的尖叫起来,“棠溪城对你的好感度增加了这么多,宿主大大,你做了什么?”
闻言,阿瑶手里的动作一顿,她淡淡瞥了一眼脑海中惊喜不已的花生,语气接近荒诞。
“你看错了吧。”
白日里对她那般咄咄相逼的人,会对她有好感?
花生一见她的反应,大概也猜出两人闹了矛盾。
这倒有意思。
花生没再继续说下去。
等到次日天明,那个狼族青年再次来到阿瑶的院子里。
随后两人一路来到了城内一处宅院。
这院子风格倒是别致,比她之前住的那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距离棠溪犰那里也不远。
这以后若是给他治疗,也会方便一些。
阿瑶暗自思忖着,忽然听到隔壁有说话声。
因着距离的原因,她并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但好像是个雄性的声音。
阿瑶下意识叫住了即将要走的那个青年,“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那青年闻言瞥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视线了。
“不太清楚,应当是普通的平民吧。”
阿瑶淡淡嗯了一声,也没细想,就进去收拾东西去了。
她这回可是拿了不少药材,到时候得去棠溪犰那里再查看一番。
而那边,狼族青年走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在附近徘徊了好一阵,这才拐进了一个宅院里。
那宅院的风格和阿瑶那间甚是相似。
阿瑶若是看见,定能认出来,这分明就在她的隔壁。
“首领。”
狼族青年单膝跪地,低声唤了一声。
而他面前,站着一个身量较高,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人。
他呷了一口茶,面色看不出喜怒,“如何了?”
“她没有起疑。”
闻言,棠溪城淡淡道,“继续盯着,有什么举动向我汇报。”
“是。”
......
阿瑶自从搬到这里后,再没有做过洗衣做饭的活计。
她有些诧异,主动找上那狼族青年问了几句,那人却说是任务还没交接过来。
连着几天都是如此。
花生吃着零食,有些不太能理解阿瑶的举动,“落得个清闲还不好?”
但阿瑶隐隐察觉到此事并非那样简单。
那棠溪城厌恶她至极,她每天做些洗衣服的活计还算有理由留在狼族。
若是她日日这么清闲下去,保不齐哪日就会被棠溪城抓着这个空档说事。
算了,左右她也是为了报恩,被赶出去之前将棠溪犰的病治好就行。
阿瑶想着,也就释然了。
等到夜幕降临,街上的人渐渐少了。
阿瑶背着装满药材的背篓,朝着城东的方向去了。
而夜幕中,一个身量较高的男人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阿瑶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这就等不及了吗?”
语气冰冷带着淡淡的嘲讽。
夜幕之下,看不清他脸上是何情绪,而后他迈着步子跟了过去。
那墨绿色的衣角转瞬消失在月色中。
阿瑶到棠溪犰院子里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
棠溪犰半躺在榻上,瘦削的手骨骼感分明,此刻正执一本书细细的看着。
“你怎么来了?”
看见阿瑶,棠溪犰有些惊喜,连忙坐起身来,却因为这突然的一折腾,惹得喉咙发痒,又咳了好一阵。
阿瑶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药材极为难找,我自己便配了一副相似的药,虽然不能根治你的病,但是也能缓解不少。”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