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未黑。
棠溪犰和哥哥来到了院子里。
这里两人都不陌生。
上一次决斗也是在这处。
棠溪犰目光落向一旁的阿瑶身上,露出一抹还算温柔的笑容。
“阿瑶莫要担心,我们自有分寸。”
见棠溪城似乎也没有动身的意思,阿瑶只得放弃了劝说两人的念头,索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站着去了。
两人很快便较量起来。
因着棠溪犰身体完全恢复了,出手也更显得游刃有余,招招狠辣,专攻棠溪城的弱点而去。
棠溪城见状着实吃了一惊,也登时不敢大意起来。
尘土飞扬,两人在院子里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花生见状,一时间忍不住和阿瑶吃起了瓜,“姐,你说他们谁会赢?”
应当是棠溪城吧,毕竟他的武力值在棠溪犰之上。
花生心里暗想道。
阿瑶闻言,看了眼两人的战况,只见棠溪犰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出手有些浮躁,落了下风。
棠溪城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攻破破绽取胜的机会,却视若无睹,放弃了进攻。
阿瑶一看便知,棠溪城心里是不愿意让弟弟受伤的。
那么这场战斗的结果,反倒不好说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没回答花生的话。
而那边,棠溪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哥哥一招一式都有所保留,似乎在给他留后路。
这是做什么?
瞧不起他吗?
他凤眸里隐隐有些阴沉,躲过哥哥的一击后,他的手微微一动,那腕间便露出一抹冷光来。
棠溪城并未看见,见他停下,便以为他已经到了极限。
“阿犰,收手吧,你我是亲兄弟,不该做出这种事情。”
棠溪城沉声说道,眸子里满是复杂。
棠溪犰一听,心里连连冷笑,“哥哥现在说这些未免是不是太晚了?”
“哥哥可莫要忘了,阿瑶是我带回来的。”
他冷冷说着,正要挖苦哥哥几句。
却见棠溪城犹豫片刻,而后开口道。
“我与阿瑶......我们已行周公之礼。我断不可能将自己的妻子让给你。”
这一句话如同一阵惊雷在棠溪犰耳边炸响。
他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
哥哥,是在提起那次围猎场的事情吗?
还是说,从围猎场回来后,这二人便夜夜厮守在一起?
心里的存疑终于得到了证实。
棠溪犰却比想象中的来得更加的愤怒。
这算什么?
在他遵守约定,还在养伤的时候,他的好哥哥就已经捷足先登了吗?
他竭力控制不去想,可两人交颈缠绵的画面却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他状若疯癫的笑了几声,那声音落在棠溪城的耳朵里,心脏也开始寸寸揪紧了。
“阿犰......”
棠溪城神色担忧的看着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被棠溪犰冷笑着打断了。
“棠溪城,你就是一个小人。”
“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那原本还有一丝犹豫的心这会儿已经完全冷下去了。
他倏地收回了笑容,面色平静的可怕。
“哥哥,你可要愿赌服输啊。”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让棠溪城听得皱眉。
他来不及细想,便见棠溪犰手握成爪,半兽化的向他攻来。
他连忙将身一躲,心里也恼了几分。
简直是胡闹!
兽化乃是抵御外敌或者捕捉猎物时所用。
在族内争斗,大家都不会利用兽化来攻击对方。
因为那是一种极其挑衅和不友好的决斗方式。
但棠溪犰却似乎并为此感到半分愧色,他看着哥哥狼狈的躲避着,心情愉悦了几分。
“哥哥可莫要大意轻敌了。”
棠溪城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他不再收敛,随即也半兽化的迎了上去。
但棠溪城毕竟是一族首领,早已身经百战。
不过几个回合间,棠溪犰就再一次落了下风。
他颇为狼狈,单膝跪在地上,身上多处伤口,大小不一。
阿瑶站的有些远,听不大清那边说些什么,但根据局势,也看出来棠溪犰似乎撑不住了。
花生早有预料一般,撇撇嘴。
“你看他们打成这样,这又是何必呢。我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如你把他们都收下算了。”
阿瑶早已习惯了花生的疯言疯语,沉默着走上前,想要给两人看看伤。
几乎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只见一抹冷光从棠溪犰的袖子里飞出,直奔向棠溪城而去。
阿瑶暗道不好,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棠溪城闷哼一声,随即不受控制的咳出一口黑血来。
他强撑着单膝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棠溪犰。
“你没事吧?”
阿瑶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