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阿瑶动作,那花坛里藏匿的身影顿时有如惊弓之鸟的窜了出来。
竟然是府里的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
她们哆嗦着跪在那里,“首,首领大人。”
阿瑶回过头,只见棠溪城站在那里,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那两个侍女以为棠溪城那句是对她们说的,以为自己被抓了个现行,顿时抖若筛糠。
“首领大人饶命,首领大人饶命。”
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听得让棠溪城皱眉。
趁着棠溪城没发作之际,阿瑶站了出来。
她蹙着眉对那两人冷声斥道,“我不过见你们偷懒,罚你们扫几天院子,何至于跑到首领那里告状?”
那两人顿时瞪大眼睛看向阿瑶。
“还不赶紧去干活去。”
阿瑶嘴上轻斥道。
那两人顿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眸子里满是感激。
“是,我们这就去。”
然后不敢再看棠溪城的脸色,匆匆跑远了。
棠溪城走了过来,脸色平淡,倒也没追究那两个侍女的事。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他问道,然后拉住了阿瑶的手。
阿瑶想着刚才的事,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棠溪犰的下落?”
棠溪城目光幽幽的盯着阿瑶,语气却带了几分寒意。
“谁告诉你的?”
阿瑶没说话。
棠溪城忽而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是刚才那两个侍女?”
阿瑶察觉到了危险,忙抢先说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从外面听到的。”
她解释道,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棠溪城的神色,继而问道。
“他是不是......”
死了。
最后两个字阿瑶没说出口。
棠溪城顿时懂了阿瑶的意思,轻叹一声。
棠溪犰之前对阿瑶做的事情,他到底是有些介怀的。
所以他并不想让阿瑶知道这件事情。
但没想到阿瑶自己先察觉到了。
见阿瑶已经知道了,棠溪城只得实话实说。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阿犰的下落。”
“最初我从附近的鼠族得知,他应当是被某个附近的部落给救下了。”
“但是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部落,也没有找到阿犰。”
说到这里,他有些颓然。
阿犰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对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若是他真的有心躲自己,任凭棠溪城如何寻找,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阿瑶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问道。
“那后来呢?”
棠溪城深深的看了阿瑶一眼,“后来便是,有狼族人在黑蛇族附近发现了狼族同胞的尸体,那人穿着阿犰的衣服。”
和那两个侍女说的一模一样。
阿瑶正思忖着其中的蹊跷之处,只听棠溪城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那只是和阿犰长得相似的狼族人,但我在那人身上发现了阿犰的令牌。”
自棠溪城当上首领之后,他便给阿犰打造了一枚令牌,想让他协助自己打理狼族内部事务。
只是后来他病情严重,再也没用过了。
没想到棠溪犰走之前竟然把令牌给带走了。
在棠溪犰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怀念自己的哥哥吧。
阿瑶轻叹一声,而后轻轻的环住了棠溪城的精壮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
“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棠溪城现在还有她不是?
棠溪城感受到怀里的柔弱无骨的身躯,心里那点落寞和无措也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被一股暖意给填满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嘴角却克制不住微微扬起。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不带任何杂念,两个人除了相拥,没有其他动作。
他们似乎只是汲取对方的体温。
周围静的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棠溪城目光灼灼的看着阿瑶那莹白圆润的耳垂,喉咙有些发紧。
脑海中不自觉又想起那晚她抱着衣裙含羞怯,像个小兔子一样惊慌的跑远了。
一股燥热不自觉从腹下窜起。
渐渐的愈演愈烈,棠溪城放在阿瑶腰身上的大手都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阿瑶率先感觉到了异样,有些错愕的看向棠溪城。
只见他目光灼灼,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墨绿色的眸子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怎么......”
阿瑶有些羞恼的瞪了棠溪城一眼。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
虽然明知道桃林那次不过是梦境,但阿瑶却仍然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此事。
原本只是有些泛着粉意的小脸这回彻底羞红了。
棠溪城不知其然,只是看着阿瑶娇怯的模样,一时间喉结滚动,身上越发烫了起来。
他向来不是个爱忍耐的人。
但想起前几日大医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