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拒绝了新帝的赏赐,进宫继续做掌印太监。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心为国不求恩赏时,他已经手握重兵挟持天子,自此以后整个大庆都成了他手中之物。
新帝交出去的那块儿兵符,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百姓们哑口无言,可如今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他们想要的。
裴知晏纵容皇帝苛捐杂税,百姓们日复一日的耕耘最终却连肚子都填不饱。
集市的热闹都是虚假的,满目疮痍才是真的。
等裴知晏骑着马消失在集市的尽头,百姓们才纷纷回过神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随后就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痛哭流涕的为地上的人收尸。
马车驶回在漓洲的宅院,先前被翻的糟乱的屋子已经恢复原样。
裴知晏洗去沐浴房清洗后回房躺着休息,孩子找进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站在榻前打量着他,也不知道爹爹这几日杀了多少人,看起来如此疲惫眼底有一块淤青。
她凑近闻了闻爹爹的衣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