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洛,这些日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叶屠苏说着,伸手便要把她的面纱取下。
林牵洛一个激灵,拉住了叶屠苏的手,坐直身子道:“戴着面纱不好吗?我就爱戴着。”
“为什么?”
“没什么,习惯了呗。”林牵洛哪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屠苏,你猜我拿的是什么?”林牵洛转换话题,指了指手中抱着的包袱。
摇摇头,叶屠苏目光也转移到林牵洛怀中的包袱上:“不知道,这是什么?”
“有你在身边保护,这玩意儿我也用不着了,拿去给蝉衣玩玩,做个顺水人情。”
打开包裹,露出一支小弩和一只小匣子。
叶屠苏这才想起来,这是白夜送给林牵洛的见面礼。
“牵洛这么会过日子呢,免费的人情。”
“还不是跟你学的,铁公鸡,小气巴拉的。”
“我,铁公鸡,小气?”
“不是么,送太后的礼物都只是献上一支曲子而已,一毛不拔。”
林牵洛打趣道:“我可比你大方呢,至少是实实在在把礼物送出去了。”
叶屠苏不屑地反驳道:“我那一曲,可是千金难求的。”
“就得瑟吧你。”林牵洛噗嗤一笑。
“不过牵洛,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确定要送给蝉衣。”
“危险吗,那要看她怎么用,用在什么地方。”
来到医馆,林牵洛把小弩给了冯蝉衣,并教她如何使用。
冯蝉衣按照林牵洛教的方法,扣动机扩,嗖的一声,一只黑黝黝的短箭便射了出去,竟把她们拿来当靶子的一顶旧锅盖射了个对穿,扎入了柱子之中。
冯蝉衣立即就吓傻了,这个看着小巧得像玩具一样的小弩,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放下小弩,冯蝉衣跑过去想把弩箭从柱子中拔出来。
她使了好大的劲儿,那没入在柱子里的箭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林牵洛一边取笑冯蝉衣,一边过去帮忙。
怎料握住露出一半的短箭朝外用力一拔,那箭矢竟同样纹丝不动。
这回轮到冯蝉衣哈哈大笑。
叶屠苏陪着冯家爷孙三人,围坐在石桌边看着这俩姑娘,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叶屠苏终于忍无可忍了,说道:“我来。”
他走过去,轻轻握住箭头朝外一拉,就把短箭拔了出来,递给冯蝉衣道:“此弩危险,非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自己平时把玩也要留意不要伤到自己和旁人。”
冯蝉衣接过箭矢,点头道:“我记着了,叶夫人跟我说过,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可以使用。”
叶屠苏道:“蝉衣,以后不要叫她叶夫人,听着见外,叫她姐姐便好。”
冯蝉衣正要答应,却听林牵洛道:“叫嫂子也成?”
林牵洛挑衅地看向叶屠苏,末了补充一句:“叫我牵洛也可以。”
冯潇哈哈笑道;“没错,叫叶夫人太见外了,叫嫂子才亲。孙媳妇,来,来,到爷爷那边坐坐,陪爷爷说会儿话,苏儿也来。”
“好,爷爷。”林牵洛挽着叶屠苏的手臂,跟着冯爷爷到了他的房间。
“坐。”冯潇让叶屠苏在他对面坐下,给他把了脉,道:“下次紫辰珠发作时,症状会减轻不少。只是青翦碧木用在你身上,实在是治标不治本。”
林牵洛一听便急了,生怕爷爷让叶屠苏把坠子还给自己,急忙说道:“爷爷,能缓解他的痛苦也是好的。”
冯潇抬头看看林牵洛,看着她着急的表情,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意。
微微颔首,冯潇心里暗叹一声,说道:“苏儿,有时间还是回紫辰宫,让你师父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我会的,爷爷。”
“听孙媳妇说你们这几天里便要离开洛城了?”
“明天,我们明天便启程南下。”
“这么急?”
“我有些事要办,顺道送公主去庆梁和亲。”
“和亲,你是说那位小公主要去庆梁和亲了?”
冯潇虽然反对冯苏木与公主来往,但对襄觅公主的印象并不差,叹道:“这就是身为公主的命运,皇家的公主,都身不由己。”
林牵洛道:“为帝者,拿女子换取利益,实属国家之悲哀。”
林家女儿被赐婚东厂,不也是因为关系到皇帝的某些利益吗。虽然她不仅接受了叶屠苏,更爱上了他,但对皇帝的这种做法实在不屑。
冯潇点点头,对叶屠苏道:“苏儿,既然明天就要走了,就去给你母亲他们道个别,我和孙媳妇说会话。”
待叶屠苏走远,冯潇才压低声音问道:“今日服了药,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不过脸上毒伤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一些了。”
“那便好。”冯潇欲言又止,想了一会,说道:“你们走得仓促,爷爷都来不及在你们服药之后进行跟踪诊断。”
“之前听你说要离开洛城,爷爷就在想,但若你那青翦碧木的坠子一直随身佩戴,服完苏木给你炼的丹药也就能将你身上的毒素尽数清除,皮肤也能恢复如初。”
“可惜——”冯潇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