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紧紧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滑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地说道:“嬷嬷,我不会再让您受苦了。等帮您医好伤,我们就回去,好吗?”
闻如絮微笑着,默默地点了头:“小姐,屋里简陋,别嫌弃。”
说着,对那领路的老妇笑了笑,“凤竹老姐,谢谢啦。”
凤竹和蔼地摆手笑着,与闻如絮客气了几句便要离开。
圣火使者叫住她,掏出一袋碎银递到她的手中,说道:“多谢。”
闻如絮这时才好奇地打量圣火使者一眼,把他们请进了屋。
林牵洛和圣火使者进屋坐下,看见屋子简陋,屋顶瓦砾漏风,破破烂烂的四壁。
闻如絮叹道:“小姐可莫要自责,我还要感谢小姐,让我再回到故土。这两年来我本生活得挺好,小姐给的五百两银子,省着点用,本是足够我活到百年的那天,可惜上月遇到贼人入室抢劫……”
闻如絮的话还未说完,圣火使者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闻如絮继续说道:“也算我命大,虽然房子被烧,但我,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林牵洛听着听着,眼泪就溢出眼眶。
闻如絮道:“小姐可是从小坚强的人,从来不哭,可不能为嬷嬷流眼泪啊。”
林牵洛故作坚强地抹了把泪,笑道:“我哪有哭,我是寻到嬷嬷开心得落泪,嬷嬷放心,我这就去找大夫给您治伤。我在洛城还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等您伤势好转,我们一起回洛城,让他给您瞧瞧,定然连疤痕都不会有的。”
林牵洛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圣火使者却拦住了她:“找大夫的事,我去吧。”
闻如絮看向圣火使者:“小姐,这位,莫非是你的夫君?”
林牵洛脸色一僵,连忙摇头:“不是,其实他……”
圣火使者道:“我的身份,之后会跟您细说,我先找大夫来给您看看伤势吧。”说着开门出去。
林牵洛见圣火使者离开,这才对闻如絮说道:“嬷嬷别误会,我与他其实不熟。”
想到方才圣火使者的话,知道圣火使者是想要亲口跟闻如絮说明来意,于是避不谈他。
“嬷嬷,您离开绥州后发生的一切,可是极美的故事呢。”
“哦。”闻如絮来了精神:“说来听听,嬷嬷想知道小姐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林牵洛笑道:“那天,哑大叔送您离开绥州,魏氏……”
……
圣火使者走在夜风中,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她,就是我的姑母吗,父亲这么多年想要见的人……”
“抢劫放火的小贼,你是整个圣火教的敌人,等着圣火教的疯狂报复吧。”
圣火使者大步流星,很快便看到一家医馆,于是上前敲门。
门应声而开,露出一位面带倦容的中年大夫。他看到圣火使者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警惕。
圣火使者从怀中取出一根金条:“请大夫去看病。”
……
等到圣火使者带着大夫敲门进来的时候,林牵洛也大概把这几年发生的事跟闻如絮讲了个大概。
闻如絮听着林牵洛经历的这些过往,心情跟着起伏跌宕。
见圣火使者领着大夫进来,林牵洛起身道:“有劳大夫了,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中年大夫看这屋子虽然破烂不堪,但那公子出手阔绰,这姑娘看着也像是大户人家出身,倒也不敢怠慢,朝林牵洛行礼后,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开始为闻如絮诊治。
……
大赓与西戎边境的顺吉城城墙上,宣王赫连衡目送离开的林映月,微微蹙起眉头。
“惜安,本王该怎么做?”
惜安道:“王爷当听从本心,恕属下直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赫连衡转身看了惜安一眼,淡淡一笑:“你倒是懂我。也是,你自小跟着我,我与林家姐妹相遇相识,你都看在眼里。”
“不过,王爷即便对林家大小姐有意,但她,已是赓王妃。”惜安谨慎地提醒道。
赫连衡轻叹一声,回头看向大赓国京城方向,仿佛能看到林牵洛在那里生活着,过着与他无关的日子。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和无力感。
“惜安,你说得对。我是宣王,身份尊贵,不能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更何况,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不能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赫连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
惜安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赫连衡陷入沉思,心中不禁为王爷感到惋惜。
“惜安,过两日找人护送林映月回去吧,这是战场,可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林映月跟着一个士兵来到一处简陋的小院,虽然对这里的环境不喜,但还是笑着谢过那士兵。
走进屋子,林映月看着眼前陈设,默默发愣。
“小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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