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相对:“你难道不会询问我吗?”
青棠起身走到里屋,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塞到了萧钰的怀里,“里面是那些官兵的把柄以及一些游说之策,你带回去看看。”
萧钰看着怀里的东西,嗫嚅着嘴唇,半晌才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青棠点点头,“你每日抽取两个时辰来这里,我要传授你的治国之策。”
萧钰一听到还要念书,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刚想要拒绝,就被青棠拿话头堵上了:“难不成,你想要当一个昏君?”
萧钰急的摆手,话都说不利落了,青棠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明日就来报到吧!”
“哦~”
萧钰蔫不拉叽的去到了萧母的房间,萧母看着萧钰的脸色,眼里闪过慌乱,但很快就遮掩了过去,“你和公主吵架了?”
萧钰摇摇头,萧母叹了一口气:“公主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因为她影响你入仕途,就冷落她,更何况她还是你孩子的妻子。”
萧钰因着礼数家教,等到萧母说完,萧钰才开口:“没有,母亲,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产生了争执。”
萧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萧钰询问:“我爹呢?”
萧母叹了一口气:“北狄蠢蠢欲动,你爹在书房忙的焦头烂额,军饷已经两个月没发了,户部迟迟不松口。”
萧钰皱眉,起身就往萧父的房间走去,萧母站在门边看着萧钰的背影,“哎,做个文官也好,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萧母刚要回房,一转身就看到青棠站到她的旁边,吓的脸部扭曲,拍着胸口:“哎吆,吓死人了…”
反应过来,说话很是生硬:“公主来此有何吩咐?”
青棠挑眉:“婆母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萧母一时摸不清青棠的意图,只得请青棠进去,青棠故意说些有的无得,却把一张纸塞进了萧母的怀里,萧母迟疑了片刻,便懂了青棠的意图。
俩人闲聊了半个时辰,青棠才起身离开,萧母怒目望着青棠的背影,并呸了一声,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公主府。
皇后闻言,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圆子悄咪咪的给皇后下了一剂毒药,皇后的身子会在半年后孱弱到无法下榻,身体溃烂而死。
圆子做完这一切,就屁颠屁颠的找青棠邀功去了,青棠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
圆子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青棠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圆子立刻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
青棠也不逗她了,沾墨 ,写了很多治国之策,偶尔抬头活动一下肩膀,看到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圆子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冲着圆子招了招手,圆子乐颠乐颠的就飘了过去。
“姑奶奶,有何吩咐?”
青棠附在她的耳边,耳语半天,圆子毛茸茸的脸上变幻莫测的,最后竟然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圆子飞到了丞相府以及户部、吏部等官员的家中,看着那些藏在密室里不能见天日的一些书信往来和账本,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而萧母回到了萧府,看到书信,就急冲冲的去到了书房,刚好碰到萧钰和萧父争的面红耳赤的场景。
萧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萧父,萧父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萧母拍了拍萧父的后背,萧父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
萧母从萧钰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萧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开口把萧父气的直拍桌子上,“我们萧家可不敢如此大胆。”
“要是公主的建议呢?”
萧父哑口无声,面上好似苍老了很多岁,他怎会不知皇后什么意思,再加上皇上如今体弱,说句实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年呢!
萧钰趁机把青棠给他的信封放到了萧父的面前,萧父看过后,大受震撼:“她一个深闺妇人,怎知的如此清楚?”
萧钰看着萧父不断变换的脸色,用手肘捣了捣萧母,萧母担忧的唤了一声:“怀远!””
萧父正了正脸色,“回去转告公主,军队不用担心,我会打点好一切的。”
萧母脸上满是担忧,伸手拽住了萧钰的衣袖:“钰儿,娘总觉得公主好似变了个人,你告诉娘,生产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钰眼眸里充斥着恨意,发现萧父萧母齐齐望向自己的时候,敛了神色:“皇后想要换掉我的孩儿。”
萧母往后退了两步,拿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无声的落下,萧父的笔直脊背都佝偻了不少。
萧钰看着二人,有心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给二人倒了一杯热茶。
萧母喝了一口热茶,心情才平复下来,“老爷,太子如今都容不下萧家了吗?为什么?”
萧父接连叹息几声:“估摸着是皇后的母家想要兵权,林家却一直被我们萧家压一头,估摸着林家也不愿。”
三人沉默,屋内落针可闻,还是萧钰率先打破这份平静。
萧钰跪在萧父的面前,将头磕的砰砰作响,额头瞬间涌出鲜红的血液,萧母心疼的想要上前,却被萧钰用眼神制止,萧母心疼的看着萧钰。
萧钰悲切的声音响起:“父亲,还请不要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