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楚清优满脸都是开心,嘴里吃着刚才买来的蜜饯,真的是甜蜜极了。
摸着给楚秀媛买的那些布料,想着楚秀媛自己亲手刺上喜欢的图案,作为楚秀媛的嫁妆也是十分好的。
周野的心情也是十分开心的,因为媳妇开心就是他的开心。
楚清优他们两人路过村口的时候,看见张婶和一位男子在吵架,楚清优大概地听了一些内容,好像是因为卖田螺的事情。
还有一些其他的婆子婶子们围着,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
不对,氛围好像是要打架似的,不过每个人手里好像都有在吃香辣田螺,看来也是有美味吃,蛮不错的。
楚清优心里想着,张婶的田螺如今有销路了也是好事,反正和她吵架的不是自己,正想着赶紧回家,却被张婶看见了
“这不是清优吗?清优你给我站住!”张婶冲出人群,一把揪住楚清优的胳膊。
周野见状,立刻将板车给放下了,过来拽着张婶的手,眼里的怒意要将人给杀了。
周野恶狠狠地瞪着张婶,发怒地说道:“放开!”
张婶被周野的眼神吓住了,手缩了回去。
但是,张婶哪里会如此轻易地将楚清优给放过,立刻大喊着。
“乡亲们,这楚清优就是让我们卖田螺的,现在她又不要我们的田螺了,我们这才卖给了秦水牛,现在秦水牛没有钱结算,只能将没有卖完的田螺给我们了!我们要钱不要田螺!”
张婶的喊叫显然是有用的,刚才还围着秦水牛的人迅速将楚清优的去路给围住了。
周野想冲出一条路却被楚清优给拦住了,楚清优双手抱胸,就想看看这群妇女要闹出个什么样子。
周野也听从了楚清优的意见,保护着楚清优,随时准备拉拽着楚清优离开这里。
一位和楚家相对熟悉的婶子拉着楚清优的手,动情地诉说着:“优儿啊!这田螺当初是你带头让我们捞的,现如今你不收我们的田螺了,这个你可得负责啊!”
楚清优眼睛眨巴了几下,看到躲在一旁的秦水牛一副看戏的样子,心里有些发堵,但是却并没有发作出来,而是忍着了。
“负责?怎么个负责法?”
楚清优故意抛出问题,想着让乡亲们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张婶见楚清优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立马得意起来了,以为自己能够有胜算。
“当然是给我们结算了呀!继续收我们的田螺。”
张婶立刻搭腔。张婶的话一出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刚才还拽着秦水牛的人瞬间看着楚清优的眼睛都发亮了。
“是啊!清优,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牵头的是你,这事你得负责!”
“这没钱结算怎么能用田螺抵价呢!”
说着,有人将手里的田螺给丢了,用脚给踩得稀碎。
原来,秦水牛在镇上卖田螺的时候,看到楚清优的田螺卖得比他好,而他剩了一大盆的田螺没有卖出去,他又没有钱给村民们结算,便想到了回到村里来给楚清优添堵。用没有卖掉的田螺抵价,以此来结算村民们的田螺钱。
一碗田螺三文钱,而一碗香辣田螺便是抵价八文钱,村民们不仅没有钱,还要收获一大盆的香辣田螺。
秦水牛的香辣田螺制作也是十分拙劣,好的坏的都掺杂在一起,甚至还将昨日没有卖掉的田螺带了过来,一起算是给村民们的结算。
这样吃亏的事情,乡亲们自然是不同意的,吵吵嚷嚷的不让秦水牛走。
秦水牛也不是根本走不了,他故意在村口等着,看到楚清优的板车进了村口,才有意无意地让张婶看见楚清优,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秦水牛这是算准了要坑楚清优一波,乡亲们都是乡野妇女,哪里会记得什么恩惠,只会记得现如今楚清优不收田螺让她们没有了收入,这件事才是她们记得真真切切的。
升米恩斗米仇,这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什么?用做好的田螺抵价,他也太会算了!你们也是赢了啊!既摸了田螺又得了田螺吃,不是很美吗!”楚清优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故意说笑着打趣村民们。
张婶见楚清优一副看戏的样子,心里十分着急。
“优儿,这事你可得帮我们处理了啊!要么这田螺你收了,要么这田螺你给结算了!”
张婶双手叉腰,一点也不像是求人的模样,倒是像威胁的样子。
张婶的带动下,几位平时尖酸刻薄的妇人也照着张婶的样子做了起来,愤怒地朝着楚清优施加压力,希望楚清优能够妥协。
“凭什么?你们这田螺也没有卖给我,我也没有得利,为什么要让我来结算!而且,张婶当初可不是我不收你们的田螺,是你们害怕我不结算才不卖给我的,现如今倒打一耙了,真的是恶人先告状啊!”
楚清优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张婶,说完整个人都觉得十分顺畅了。
张婶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此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位妇人,她撸着袖子便想要上前抓挠楚清优,却被周野提前预判了,直接将那妇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