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优瞪了郑百常一眼,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卖儿卖女的人,虽然这种事在古代很常见。
“陆爷,这有句俗话,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你钱你是不是该找谁还钱,祸不及妻儿吧!”
楚清优双手环抱胸前,似乎是想跟陆爷讲些道理。
“是啊!祸不及妻儿!”荣喜站在一旁也附和着楚清优的话。
陆爷却根本没有理会,都不想和楚清优搭腔。
郑百常也不想理会楚清优,知道她不会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郑百常跪着朝着陆爷这边爬了几步,然后磕头如捣蒜。
“陆爷,不是,不是肚子里的这个,我……我还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多岁了!如果陆爷看得上就带走,算是抵债了。”郑百常一口气将话给讲完了,然后满怀着希望地看着陆爷。
这算是郑百常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可不得好好表现一下,万一自己的女儿铃铛被陆爷看上了,自己可以免去五百两的债务,岂不是乐事一桩。
“不可以啊!不能卖女儿啊!”陈氏突然哭了起来,听到郑百常的话心里如剜肉一般疼痛。
荣喜和楚清优看着陈氏这样的表现倒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平时欺负铃铛最多的要算是这个亲娘了,没想到眼下听到要卖了女儿伤心难过的倒是陈氏。
看来这娘亲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还是有一点血肉的。
“舅舅,你糊涂啊!怎么能卖女儿呢!铃铛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你竟然舍得卖了!”荣喜指着郑百常怒骂着,心里对这个长辈也是多有怨言。
平日里对女儿铃铛不管不顾的,现如今还想着利用铃铛的女儿之身来赚钱,真的是不配为人父。
“铃铛不许卖!”楚清优愤恨地看着郑百常,试图制止郑百常的想法。
“我自己的女儿,想卖就卖!你又不帮我,要不你帮我还了这债务,那么铃铛就不卖了!”郑百常抬起头对着楚清优吼叫。
声音还比楚清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清优把郑百常怎么了呢!
正当二人在争论的时候,楚秀媛带着铃铛回来了,一入院子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楚秀媛的腿都有些打颤。
她放下背篓拉着铃铛的手小心地绕过这几位壮汉,来到楚清优的身边,低声询问楚清优出了什么事。
“优儿?这是怎么了?”
“你没看见吗?这舅姥爷欠了人钱,人家堵上门来了!”
楚秀媛看了看郑百常一眼,然后身子还是止不住地打抖。
陆爷看着如花似玉的楚秀媛,模样长得十分秀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果将楚秀媛卖去青楼,应该可以得个好价钱。
陆爷站起来,来到楚秀媛的面前,想要摸着楚秀媛的脸,却被一旁的楚清优拉了一把,随后楚秀媛便躲在了楚清优的身后。
“郑百常,这就是你闺女,你闺女长得倒是不赖啊!这模样卖到青楼可是能得个好价钱呢!这赌债估计就可以还清了!”
随后,陆爷笑出了一阵淫荡声。在场的人听了都十分愤怒,除了那几个小喽啰。
“不是不是,陆爷您弄错了,她才是我女儿!陆爷看看是不是也可以抵消债务。”郑百常指了指站在楚秀媛旁边被荣喜搂着的女子说道。
铃铛这时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身子不由得也颤抖了起来。虽然铃铛自小便知道自己不受父母的喜爱,但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铃铛的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郑百常,怯懦地问了句。
“爹,你这是要卖了我吗?”
铃铛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早就知道眼前的郑百常并不疼爱她,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包袱,随时不顺都会非打即骂的,铃铛的生活一直是苦兮兮的,直到来到楚家才得了楚清优和楚秀媛她们疼爱,她的心里才感觉到温暖,才有了生活中的光亮。
“闺女啊!不卖不卖!你爹怎么会卖了你呢!”向来对铃铛冷漠的陈氏,此时跑过来一把抱住铃铛,心疼地抚摸着铃铛的秀发,眼含泪水地看着铃铛。
铃铛被陈氏突如其来的母爱惊讶了,如果说郑百常说要卖了她算是一种有迹可循的事情,那么陈氏这样抱着铃铛不舍的表情才让铃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平日里使唤丫鬟一样待她的母亲能够如此不舍她离开。
荣喜也跟着哭了,看到陈氏如此动容的母子情,真的是碰到了伤心处。
“郑百常,你这下赌舒服了吧!家给你败了,现如今你还要卖了女儿偿还赌债,你真的是会受到天打雷劈!老天啊!你怎么不收了这个要卖亲生闺女的畜生啊!”
陈氏松开铃铛的手,转身用拳头捶打着郑百常,此刻陈氏的内心的委屈与恨意全部给爆发出来了。
郑百常也知道自己理亏,任由陈氏捶打,一点都不还手。
陆爷看着夫妻二人打闹,一点都不关心郑百常的生死。
随后,陆爷对着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便立刻上前来拉扯铃铛。
陆爷冷冷地说,“姑娘长得还是很水灵的,既然你爹将你卖给我们了,我们勉强收下了,算是还了你爹的赌债。”
铃铛拉着荣喜的手不肯松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