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澜!”陆沁暖的嗓音更是抑制不住的慌乱!她连忙把安安放到墙角,朝着沈庭澜的方向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少爷,身后小心!”陈强也瞳孔放大,刚要起身。
沈庭澜眸子一紧,余光扫过了明晃晃的一抹金属光色。
“找死。”沈庭澜冷嗤一声,侧身躲过。抬眼看到蒋营已经濒临癫狂,丧失理智的面容。
蒋营双眼猩红,恶狠狠地举起匕首,冲着沈庭澜的胸前刺去!
沈庭澜紧抿双唇,在刀尖挑破衬衫的一瞬间,他向后迅速退闪,大掌顺势环住蒋营的手腕,眸色一凝,嘴角下压,狠狠向外一拧。
“咔嚓”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明晃晃的匕首应声落地。
“啊!我的手!”蒋营直接双腿一软,跪倒在沈庭澜面前,痛苦的嘶吼,面部扭曲,脸上肌肉止不住的抽搐。
沈庭澜垂眼看他,嘴唇翕动:“不自量力。”
他活动一下手腕,倏地扭头,把第一个满脸是血已经起身的刀疤大汉,再次一脚踹出几米远,顺势捡起那把磨的发亮的匕首,用力一掷。
“噌!”匕首没入离他脸部仅有一寸距离的地面上,只留半截刀身在空中左右振晃,在夕阳的斜射下异常刺眼。
大汉抬眼,沈庭澜逆光而立,刚好对视,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倒在地面上左右扭动像蛆虫一样的三人,沈庭澜缓缓松开骨节染血的拳头,扯了扯衣领,眸色闪过一丝狠厉:“陈强,查案底,让他们缝纫机多踩几年。”
陈强还压在其中一人身上,把束缚挣扎的人再次下压,应声道:“少爷,已经报警。”
这时陆沁暖看着沈庭澜相安无事站在那里,在不远处缓缓停下了脚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过于突然,她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所有的行为举动都出自本能反应。
局势瞬息万变,论秒计算,整个过程可能都不超过几分钟。
沈庭澜提步,向她的方向走来。
陆沁暖双眸还未完全聚焦,只感觉光影里的人在散发着光。
沈庭澜在她身旁站定,轻轻环住了她,贴近她的耳边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沁暖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在他久违滚烫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木香,本来提起唇角,还没等笑容露出,一滴泪水率先夺眶而出,滴落在沈庭澜的肩膀,浸湿。
这时沈庭澜也松开了她,轻轻将她贴在脸上凌乱的碎发整理好,陆沁暖这才发现沈庭澜双手骨节处的褐色血迹已经干涸,袖口还有斑驳血迹若隐若现。
她眉头紧锁,有些哑然发怔:“你的手……”
沈庭澜再次贴近,想到她刚才就这样朝自己冲过来:“你终于肯关心了我了,对吗?”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却自然地把两手背在身后,不让她看到。
陆沁暖心里异样的难受,但关心的话哽在喉咙,最终没有说出。
沈庭澜看到了她的矛盾,莞尔一笑,没在勉强:“放心,手上沾的是畜牲的血,不是我的。”
这时他提步走向眼神已经直愣愣的安安,抱起了他,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受伤。
当看到安安失神发直的眼神,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沈庭澜眸色暗沉,心灵的伤又怎么弥补。
他把孩子的头埋进怀里,不让他继续看到眼前的一切。
这时陆沁暖也赶紧过来:“我来吧。”她双手接过安安,看到安安清澈的眼神满是惊恐,她泪水上涌,紧紧搂住,无比自责:
“安安,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安安听到陆沁暖的声音,死死搂住陆沁暖的脖子再次哭了起来,之前的大哭让他现在上气不接下气,嗓子早就哑的听不出声音,还在喊着“妈妈。”
沈庭澜直接环抱母子两人:“沁暖,不需要为别人的发疯犯错而道歉。”
陆沁暖无声点头,泪流满面。
沈庭澜说道:“他们会为此付出法律的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
陆沁暖惊魂未定,还是很信任的点点头。
等安顿母子两人进屋,窗外很远的地方响起了一片警笛声,沈庭澜微笑安抚:“笔录可以后续再补,别担心,我先出去看看。”
等他随手关上房门,面上的笑容瞬间敛起,他赶在警察来临之前,走到蒋营旁边,俯身蹲下。
面色淡然,勾唇一笑,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你要是真活够了,我有的是办法成全你。”
蒋营此时已经冷却下来,一脸扭曲,除了脸上被指甲挠出的抓痕,一只胳膊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他浑身一哆嗦,声音颤抖:“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陈强也用大汉的衣服把两人都捆的结结实实,治的服服帖帖。他来到沈庭澜面前,对着蒋营说:“药是个好东西,能治活人病,也能要害虫命,你掂量掂量自己算是哪类。”
沈庭澜轻笑:“不用和他讲道理,他信不信尽管试试就可以了。 ”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蒋营,笑意加深,却冰寒彻骨:“你说对吧。”
像这种把自己犯下的错误归结到受害者身上,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