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默默地退在一边悄悄往屋内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皇后娘娘裹着披风坐在床上,面色潮红眼中泪光楚楚,红唇被亲吻的鲜艳欲滴,宛如盛开的夏日玫瑰,露在外面的手小巧滑嫩,白得让人眩目,可以想象身上更是白得惊人。
这么美,就是状态看起来不好,眼神呆呆的没什么神采,可见还是被陛下折磨了。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娘娘自小就不想和皇家子弟扯上关系,只想安稳找个世家子弟过完余生,可是奈何太过出众反倒是引得竞相争抢,宋初霁就是疯狂追求者之一。
只不过他原先身份不够,现在得到了,反倒是越来越不顾惜娘娘的身体了。
不过贵妃也真是能装会演的,仗着家里的军功进了宫,又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就是上一次宫宴居然敢穿着正红的宫装想要让聂双双难堪,这才被护犊子心切的宋初霁教训了一顿并禁足,本以为消停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这么冥顽不化,蠢人一个。
空有美貌没有脑子!
果然就听见陛下声音更是讽刺,“先前听到你说皇后不顾及后宫嫔妃死活只顾着和朕玩耍享乐,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贵妃的意思?”
听到宋初霁的话,小太监顿时更害怕了,果然,陛下什么都听见了。
都说男人在兴奋的时候注意力都会涣散,但是宋初霁不是,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只见宋初霁有些百无聊赖地勾了勾唇角,神色讳莫如深很是莫名让人看不懂,“怎么?朕不过是宠爱皇后多了几日罢了,就有人敢当着朕的面责难皇后,那若是在朕看不见的地方,皇后岂不是一直被流言所迫?”
宋初霁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眼神很是不善。
惠安一听这话收回了看向聂双双的眼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陛下也好意思说自己就是多宠爱了几日?
要不是宋初霁这人心狠手辣行事作风乖张暴戾,他们都以为他是耽于美色的人,只要闲着没事就喜欢来凤鸾宫,重点是,不干别的事,用膳都是放在侍寝之后的。
有时甚至白天都过来专门欺负一下皇后娘娘。
小太监顿时脑子一白,只知道跪地求饶,“陛下恕罪啊!贵妃娘娘和奴才都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满,都是奴才口不择言......”
“行了,打十板子教训一下!朕倒要看看,她又想干什么?”
宋初霁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太监,转身进了寝宫,那太监会意,指使人将那太监拖了下去,那人还不停地求饶着,惠安忍不住凑过去小声提醒,“咱们陛下最是心狠,你若是现在闭嘴就是十板子的事情罢了!回去好好休养,说不定贵妃还会看在你请到了陛下赏你一笔,可你若是吵吵闹闹不认罚,陛下发火真的杀了你!”
这点事都想不明白还来掺和贵妃和皇后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找死!
那小太监总算是知道了深宫险恶,惊恐诧异地看着惠安,最终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地被拖了下去,被捂住了嘴打着,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聂双双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皱了皱柳眉,她就说刚才怎么宋初霁突然穿衣服下床了,原来是贵妃宫里的太监。
说来这个贵妃也是挺没用的,半点都不得宋初霁的喜欢,这才害得她每天都被宋初霁惦记,偏偏还反抗不得,她聂家全家上下近百人都在宋初霁掌控之下,宋初霁对她的占有欲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存在,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聂双双还是扬起了脆弱甜美的笑容,“怎么了?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么吵闹?”
宋初霁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面,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宠溺地看着她,“没什么事情,你别多想,朕在你这里都已经够累了,明天还要早朝,可是不敢再胡来的。”
聂双双闻言小脸微红,素白的小手拽着他的衣服袖子,怯怯地问,“那......陛下,还会回臣妾这里吗?”
宋初霁摸了摸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霸道又温情,道:“贵妃着了风寒说是高烧不退,太医们怕出人命,朕去看看。”
聂双双闷头一言不发,良久才抬眸浅浅地笑了两声,笑道,“陛下快去吧,臣妾没事儿吧,贵妃妹妹身子骨总是不太好,臣妾这边占着陛下她心里想来也不舒服,身上的病可以将养着,心里的病还是得要陛下来。”
她的懂事明媚,落在宋初霁眼中就是凄楚可怜,惹人怜惜,让他忍不住想亲亲抱抱她。
宋初霁摸着她的小手,眼底全是冰冷的寒光,这贵妃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点儿分寸都没有,现在还不是责难贵妃的时候,所以可能还是得委屈一下他的双双了。
“好了,乖,双双,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明天朕来看你。”
她腼腆地笑了笑,手在他的掌心里被捂得热热的,“臣妾明白了,陛下去吧,臣妾现在不会怪罪陛下的。”
她也不敢。
宋初霁看了她几眼这才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聂双双睁开眼看向宋初霁的身后,有一句话,只有她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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