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双听着她义愤填膺的声音,抿着唇一言不发,手底下的活儿倒是一刻没停,收拾着自己随行的东西。
“你啊,就当是听个故事了,切莫去其他宫里面说是非,即便是和本宫素来亲厚的嫔妃面前也不要多嘴!宫里面可不如外面,背地里说陛下和母妃的过往,即便是打抱不平,总归也是不好的。”
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个妹妹,深怕她年纪小在这繁华皇宫里面迷了眼,被那些人撺掇着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宋初霁即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可是到底还是会心生嫌隙。
聂纤纤闻言点了点头,虽说她平日里话是很多,但是自从上次被姐姐训斥了之后立刻就有所醒悟,上次假山上那徐贵人蛮不讲理的刁难,她也全然当做是没有听见,并未大打出手。
要是按照她之前的脾气,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霸王,一双拳头打的京城无敌手,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善罢甘休的。
在宫里真的是乖顺了不少,就这样聂双双依然觉得她太过于招摇了,特别是喻杉的事情上还是思虑不周,一时间冲动之下居然光明正大的跑到霖冰轩把人给抢走了,还送去了太医院医治,全然不将徐贵人的话放在眼中。
好在陛下得知后也并未追究,只是让她去处理。
最后对徐贵人禁足罚俸,至于聂纤纤,便只等着西华国的质子送过来之后她每日去人家府上洒扫庭除,好好改了改这张狂无知的性子。
聂纤纤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看着姐姐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启程了,她还得等着那个质子来了之后专门过去伺候人家,想想都觉得烦闷!
最讨厌的是,家中父母兄长竟然也是一致双手赞成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犯了错误不是打板子就是打扫卫生,她又不是丫鬟,这些事情也要用来当做惩罚吗?
“姐姐,算我求你了,什么处罚我都愿意,只是不要让我去那个质子那里打扫卫生一个月,他一个被西华国放弃了的皇子,无权无势的,来了咱们这里虽不说虐待,但也没必要端着敬着!还让本姑娘亲自去给他洒扫庭除当丫鬟,真是荒唐!”
聂双双嗤笑了一声,看向她,“那若是让你现在回去嫁给林斯叶,你可愿意?”
聂双双:“......”
劝人成亲,真是可恶!
谁家活泼开朗的姑娘想嫁人?
“姐你也真是的,恶心人也不用拿林斯叶吧!他现在守着他的霜音姑娘整日风花雪月的爱的死去活来,听说那个霜音还怀了孩子,两人更是旁若无人的蜜里调油,林老爷和林夫人气的只恨不得将他赶出家门,断绝关系呢!”
抖着腿吃着糕点,那副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特别像看到前任过的远远不如自己之后的畅快和得意,傲娇可爱的,看的聂双双只想笑。
“这便对了,既然是惩罚的话,那必定是要让你做平时不愿意做的事情才叫惩罚,若是让你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还能叫惩罚?你让霖冰轩那个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本就是为了安抚那个女人才惩罚纤纤的,总不好让人说她堂堂皇后居然包庇自己的妹妹,纵容她在宫里面横冲直撞的没有一点儿规矩。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立起来的人设可不能就这么塌了!
聂纤纤听到她这样说一整个泄气了,这皇宫还真是繁文缛节一大堆的,还是宫外潇洒快活,江湖上的事情再大也不过就是打一架的事情,不像皇宫里勾心斗角的玩花样,完全招架不住!
不过话虽如此,可还是想给自己再争取争取,能宽大处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姐姐,那能不能不去西华国?那西华国送来的质子据说是长年累月的咳嗽,身子骨弱得很,想来定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子,若是一个不小心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聂双双闻言瞪了她一眼,将几件首饰小心翼翼的收好,“你这话在我面前胡说一下也就罢了,等那西华国质子来了可是一个字也别在他面前说。
陛下是不会让他在咱们这里有任何问题的,所以让你过去不光是衣食起居,就连他的生命安全也是交给你负责的,你可得仔细谨慎出不得任何差错!”
聂纤纤:“???”
这莫不是疯了?
“姐姐的意思是这西华国的小子是死是活也和我有关系?别啊,那我可负责不了,西华国那位皇后可不像姐姐您温柔良善素有贤名,谁提到你不说一句贤后?可是西华国那个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醋坛子,不仅乱吃飞醋还手段狠辣,偏偏那皇帝也是个昏庸无能的,喜好美色,纳了一堆的美人儿。”
各个只是图个新鲜,没多久就玩腻了便把人家冷落了,落在了皇后手里更是死的死残的残,毁脸的毁脸,找人羞辱的羞辱,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来的那位质子的母妃便是和皇后宫斗失败了之后被杀的,不过那个女人也不冤枉,不仅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还被当场捉奸连衣服都没穿好,老皇帝当即便气的吐了血,皇后可是扬眉吐气了借机将她杀了并且到处造谣儿子也是野种不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光是滴血验亲都做了六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