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裴沅祯抬脚出来,就听见这么句话。
他脸黑。
沈栀栀没瞎见,她在阮乌身旁坐下来。上一刻才凶巴巴,这会儿立马变脸,笑嘻嘻去揉它。
“狗大人你长胖了啊。”
她喜欢撸阮乌的软乎乎的肚子,狗大人索性翻身,敞开肚皮任她鲁。一脸享受的模样。
“.....”
裴沅祯看着自己日渐堕落的爱犬,沉默。
“沈栀栀。”过了会,他走过去。
“大人用完膳了?”沈栀栀站起来福了福,又问:“奴婢现在要伺候笔墨吗?”
“不必,我要出门。”
"哦。"不必伺候,沈栀栀欢喜,毫不遮掩地打了个哈欠。
打到一半赶紧捂住嘴,讪笑:“奴婢没别的意思。”
裴沅祯没好气看她:“昨日送你的东西可还满意?”
沈栀栀想起那一箱子首饰,面色寡淡:“满意。”
“是么?我看你似乎并不满意。”
“满不满意,大人心里没数吗。”沈栀栀嘟哝:“大人送礼为何要送首饰?既不能当钱,也不能戴出门。犹如山珍海味摆在奴婢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多难受啊。”
“为何不能戴出门?”
“奴婢过不久就回村了,在村里戴这些不是明晃晃地告诉贼快来偷吗?”
裴沅祯莞尔,停了下,他语气幽幽道:“你若想戴,也不是没法子。”
“什么法子?”
“留在京城不就能戴了?”
"....."
这个狗奸臣!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沈栀栀躲开他的视线,故作不知其意
:"奴婢又不是京城人,总归要回自己的家乡。啊……奴婢忘了还有事没做呢,大人慢走,奴婢去忙了。”
见她慌乱逃走,裴沅祯无奈叹气。
江风徐徐,水雾弥漫。
临江画舫内,裴沅祯坐着饮茶,漫不经心地观赏江面景致。
过了会,侍卫进来禀报:“大人,裴公来了。”
很快,裴彦出现在门口。
他嗤笑一声:“你如此明目张胆邀我来,是太过自信还是小瞧我裴彦?”
他大步走进来:“连侍卫都没带,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沅祯懒懒笑了笑,头也未转:"你若是能杀得了我,那你就杀。"
裴彦唇角抽了抽。
他大马金刀在一旁坐下来:“邀我来有何事?”
“谢芬归京了你可知道?”
裴彦顿了顿。
谢芩是他养子,对他孝顺且恭敬,若是回京不可能不让他知晓。
他面色不大好,却仍道:"我当然知道。"
“是么,那谢芩的身份你可知?”
裴彦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沅祯收回视线,从小炉上取下水壶,给裴彦倒了杯茶递过去。
“四叔,”他缓声道:“如今,我还愿意喊你声四叔,便是不想你继续蒙在鼓里。”
“何意?”
"去年我抓了谢芩,你提刀带人闯我府邸,彼时我曾答应你不会取他的性命。"
“可现在,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裴彦怒目而视:“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究竟是谁杀的了?”
“想。”
“那你最好别动谢芩,否则,我不会再帮你查线索。”
裴沅祯逼视他:“你查了这么久却没给我丁点线索。四叔,其实你根本就知道是谁人杀的,对不对?”
裴彦瞳孔一震,慌道:“我不知,我岂会清楚?”
“不急,”裴沅祯笑,却笑意不达眼底:“你早晚会告诉我。但谢芩,我必须杀。”
>
“四叔别动怒。”裴沅祯平静而缓慢道:“你以为谢苓跟你一条心?你先看看这个……”
他丢了封信过去:“你且自看,你最深爱的养子到底是何人。”
裴彦默了片刻,狐疑接过信。
看完后,满面不可思议。
“不可能!”“我不信!”
裴沅祯出门了,沈栀栀乐得清闲睡了个午觉。
午觉醒来,她开始收拾东西。
下个月她在裴府的卖身契就期满了,现在还剩半个月时间,沈栀栀开始东收拾一点西收拾一点。
她把整理好的东西捆成小包,然后放进箱子。
角落堆了好几个箱子,除了她要带走的,还有一箱带不走的。她望着装满首饰的箱子,留恋又遗憾地叹气。
这么多首饰她还是还给裴沅祯吧,她已经欠了他许多,再不好拿他钱财。
时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