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鸡舍出来后,左灵去了鱼池。
钱雨舍得下本钱,或许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十几尾鱼苗占了两亩地的池子,养鱼的水都是战士们去发现鱼苗的河里一桶桶推回来的。
池子旁边立着好几节可伸缩的棚子,可遮风可挡雨,就算下酸雨,也能抵挡一时。
左灵去的时候,一个渔人模样的人,正坐在池子边上发呆,他是被请来专门照顾鱼苗的。
想想可笑,一个人管着十几尾鱼,整个基地都找不到比他更清闲的工作了。
听见脚步声,渔人慌乱地站了起来,来了两个多月,渔人仍然很不习惯,主要是太清闲了。
以前为了口吃食,起早贪黑,现在可好,月月拿着足额的贡献点,却没事可干。
渔人心虚得很,生怕有人看见他不干活,嫌他偷懒。
真不是他偷懒,是他真没事可干。
左灵没啥自觉性地顺嘴一句:“忙着呢。”
渔人更慌了:“啊,啊,不,不忙。”
寻思,明明看见我闲着呢,还说‘忙着呢’,你这是敲打我呢?
“您忙,我随便看看。”
“您看,您看。”
在渔人眼里,左灵是他够不着的存在。
听说,这个笑眯眯的女人,刚把那谁谁谁撵出基地,他可不敢拦着不让她看。
鱼有一掌长了,长势极好,看得出来,照顾得很精心。
左灵手伸进池子里,看着撩了几捧水,实则在池子里注入了大量的空间井水。
鱼儿疯了一样往左灵的方向跑,看得渔人暗暗称奇。
华国人很喜欢鱼,鱼带财,带喜,是祥瑞的象征,左灵很喜欢被鱼儿包围的感觉,玩了好一会儿才走。
可算走了,渔人长长松口气,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怕别人说他工作没做好,患得患失。
左灵先去看了种在各处的面包树,自她走后,面包树不仅没怎么长,还蔫耷耷的。
动用异能,挨个拔苗助长,顺便浇点空间水。
再往菜园,粮园各自走了一圈,一天下来,哪怕她身体素质强悍,也累得不行。
快到家时,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两个陌生脸的妇人,三小只正跟来人对峙。
雪夜汪汪个不停,阿四冷漠,歪着脑袋冷冷扫视来人,瀑布懒洋洋地在边上看戏。
知道不能随便咬人,只要对方没有过激行为,一狼一狗不会主动攻击人。
即便如此,也把那俩人吓得够呛。
见左灵回来了,年长些的妇人迎了上来,堆着笑道:
“姑娘,回来了。”
左灵长得年轻,看外貌也就二十出头,别人叫她姑娘不觉得有啥,她自己听着别扭。
看眼妇人身边年轻些的女子,左灵隐约知道她们的来意。
淡着眉眼道:“有事?”
“啊,啊,是,是,是有事。”
看眼凶巴巴的一狼一狗,怯怯道:“姑娘,能不能让我们进院说。”
“进来吧。”
拿了两把小椅子,“坐。”
妇人四下张望,不住嘴地赞叹:
“你家可真好,啧,啧,啧,看看这小菜园子,收拾得利利整整的,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家。”
在院外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当时就羡慕得不行。
院内视角不同,感受自然不同,恨不得自己是院子的主人。
年轻些的女子没有妇人那般外露,时不时瞟向四周的眼神,满眼艳羡。
左灵家的居住环境,堪比末世前的独幢别墅。
特权阶层住的比左灵家好,但绝没有左灵家的小菜园子,单这一点,秒杀一众高档住宅。
给二人各倒了杯水,淡笑着等下文。
妇人眼睛一亮,淡水定额定量供应,串门能给倒水,已经是贵客的待遇了,妇人对今天的来意,更有底气了。
“姑娘,是这样,我们家跟靳教授是邻居,两家交好,闲聊的时候,听说你哥哥没说亲?”
左灵看向跟她一起来的姑娘,二人眉眼相似,应该是母女。
姑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秀丽,个子1米65左右,身子单薄些,跟哥哥倒也合适。
笑着道:“是啊。”
姑娘脸一红,左灵好笑,还不认识呢,头回就敢登男方家门,绝不可能是个害羞的性子。
妇人松口气,那日左灵一家去靳教授家时,被妇人看到了。
兄妹仨人形貌不俗,身边又是狼又是狗的,明摆着家境不俗,妇人当时就上心了。
她家老头子是军职,她是高知,部队大院住着,后来跟着部队转移,虽不如末世前过得滋润,倒也没吃多少苦。
唯一的心病,就是家里有个老闺女。
眼瞅着闺女快30了,现在还能跟着他们老俩口一块儿生活,以后呢?谁知道这见鬼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万一他们老俩口有个三灾八难的,闺女可咋办,妇人愁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看到形貌气质突出的裴楠生,一眼相中,有心打听,左灵一家的情况被她摸了个差不多。
本想托靳教授夫妇说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俩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