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竹耙子‘嗖’的一下就按住了野鸡,身子一跃,正好压住野鸡,任它咋挣扎都挣脱不了。”安年边说着还边比划着,样子十分可爱。
安月笑着对安年说道。“说得好像是你去抓的一样。”
接着安年挠了挠头,又说顽皮的说道:“嘻嘻……只是野鸡差点被她给压死了。”
安月放下背篓,也朝他们祖孙二人走了过来,安月拽起安年的手,帮他挽起袖口,假装面色不悦的样子,说道:“嗯……?吹牛大王!再吹牛一会儿不让你吃!!哼!!”
安年歪着头,一脸正经的问着安月:“姐姐,外祖父家里没有牛,上哪吹牛啊?”
安年一句话,惹得院子里的外祖父、外祖母直发笑。
“小崽崽,走,洗手去!”安月憋笑着拽走安年去洗手。
“姐姐,吹牛是何意?为何你们都在笑?”
“就是说大话的意思。”安月边给他搓着手,边解释道。
在伙房里做好饭的魏氏大声喊道:“准备吃饭了。”
姐弟俩刚洗完手,准备进屋去喝几口水,听魏氏叫吃饭,只好先去摆饭碗准备吃饭。
菜上齐,一家老小都一一落座,想着晚上可以吃到野鸡肉,貌似大家心情都很不错。
吃完午饭。
还是和往常一样,安月刷锅洗碗,安年擦桌子扫地。
安月洗好锅碗瓢盆,便从伙房出来,看着安年和外祖父在院子里,像是在编着什么小玩意儿,祖孙俩正在有说有笑。
她笑着走过去,说道:“外祖父,我先带安年进屋去休息会儿。”
外祖父向她点点头,安月便牵着安年准备回屋里,刚走到屋檐下。
魏氏突然叫道:“月月,过来!!”
安月应了一声,然后让安年自己先进屋,她转身向伙房走去。
一进伙房,看见魏氏坐在灶台下,往灶里递着柴火,锅盖盖着锅,像是在烧水。
“我没杀过鸡,你叫你外祖父过来帮忙杀一下。”
在这个时代,儿媳通常不会与公公多说话,况且自己男人又不在家,为避免尴尬,魏氏只好让安月去叫他来杀野鸡。
“好,我这就叫外祖父过来帮忙!”
外祖父抽完旱烟,很快来到伙房,逮起野鸡,拽住翅膀,拔掉它脖子上的鸡毛,三下五下就把野鸡杀了放在木盆里。
安月问着魏氏:“舅娘,这野鸡你打算晚上如何做着吃?”
魏氏说道:“用萝卜炖,现在先清理干净,等到下午,我早早的就开始炖。”
安月说道:“那行,我这就去柴房拿些萝卜出来,洗干净再帮你先切好。”
说完,安月便往柴房里走去。
安月边走边在心里纳闷,总觉着舅娘魏氏今日对她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外祖母端着喂完鸡食的盆子,打着哈欠来到伙房,准备留在伙房帮忙。
“母亲,您回屋歇着吧!儿媳自己就行。”
“那行吧!你烫毛时小心些,别烫着自己手啰~!”
外祖母郑氏转身又大声喊道:“月月,你抓紧忙完带着年年去休息,过会儿我们祖孙三人再去一趟山上。”
远远就听到安月在柴房里应声道:“知道啦!外祖母。”
安月干活手脚利索,很快就洗好萝卜,全部切好放置木盆里后,方才回屋去。
祖孙三人醒来后,洗了一把脸,缓了缓神儿,带上水壶,又背着背篓往山上去。
走到半路,安年有些不愿意往前走,路虽不远,只是这九弯十八拐的,着实有些累人。
见此情景,安月只好使出杀手锏。
“喏……小馋虫?”安月从兜里掏出舅舅之前给她买的芍糖,当时没舍得吃,这下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安年看到安月手里的芍糖,两眼放光。
眼睁得直溜溜的,表情惊讶问道:“姐姐,你手里咋还有芍糖?”
安月拿着芍糖在安年眼前晃来晃去,问道:“哎呀!你到底吃不吃?”
安年接过安月手里的芍糖,连忙抱着安月,开心说道:“我吃!我吃!谢谢姐姐,姐姐最好啦!”
“小馋嘴!这下走得动路了吗?”
“嘻嘻嘻……走得动,走得动!”安年嘻笑着脸,边舔着芍糖,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外祖母郑氏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一个才六岁,一个九岁,都是小胳膊小腿的,每天跟两个大人似的,不辞辛劳的跟着她下地干活,上山砍柴火。
外祖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诶……真是苦了你们姐弟俩,小小年纪就跟着我们下地干活,上山砍柴。”
“外祖母,月月不觉着苦,有外祖父外祖母照看着,月月反倒觉得很幸福呐!”
外祖母对着懂事的外孙女笑了笑,很无奈的将眼底里的自责悄悄收起来。
家里儿媳妇魏氏两眼盯着,正等着挑错。
他们年纪大了,很多事已经由不得他们,两个孩子不跟着出门下地干活,时间一久,姐弟俩就算没错也会变得有错,到时又少不了各种闲言碎语。
祖孙三人很快来到上午那个地方,还是和上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