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婆说的倒是事实。”
“望叔翁叔婆对挖井之事多加斟酌,月月家中还有要事,就便先回了。”
“成成成,等你叔翁回来后,我同他一起去你家一趟,如何?”
“好,您二老随时过来。”说着,安月开始站起身,走出正厅。
秦氏随着安月一起站起身,安月走到院子背上背篓。
秦氏看着安月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不由的关心道:“月丫头,你先前养蚕又喂鸡,现在还养小猪,小小身板儿可还吃得消?”
“叔婆放心吧!有春枝帮忙,累不着月月。”安月俏笑的说着,背着背篓就朝院子大门口外走。
“那便好那便好,可别把自己累着啰!”秦氏边嘱咐着,边送安月走出院子大门。
秦氏看着安月走远后,才缓缓转身回院子。
没一会儿,安月背着背篓回到自己家。
她把背篓放在屋檐下,走去净了净手。
然后,把午膳前清洗的薄荷叶和金银花都收拢起来,清洗的罐子也都晾干水分。
安月将薄荷叶以及金银花全部放进罐子里,然后再倒入买回来的高度烈酒。
随即,安月将罐子密封严实,再抱去放置在西耳房角落阴凉处。
从东耳房里走出来,自言自语的说着:“接下来,再等七天就完成!”
接着,她又去伙房里拿菜刀,坐在院子里割切猪草。
咚咚咚……
突然,有人在敲院子大门,小狗八十对着院子大门口‘汪汪汪’叫个不停。
“月月在家吗?”是秦氏的声音。
“在家呐!”安月应声着,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刀,快速跑去开院子大门。
“您二老过来啦!”打开门一看,正是村长夫妇。
秦氏走进院子,看着院子里的猪草,笑着问道:“月月在家切猪草呐?”
安月从正厅里搬出来一张长凳,对村长夫妇说着:“是的嘞!叔翁叔婆请坐。”
村长李怀仁走进院子后,双眼环顾院子四周,坐在长凳上后,大笑着道:“哈哈…月月这小院儿拾腾的不错。”
秦氏看了看院墙上的蔷薇,也附和道:“是啊!女娃子就是会捣腾,整个院子显得朝气蓬勃。”
安月给村长夫妇一人倒了一碗水,随后她又坐回小矮凳,切砍着猪草。
“你二老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夏日乘凉可是极好,月月也想从您二老那儿移栽两棵葡萄小树苗嘞!”
“成成成,月月随时过来挖。”秦氏喜笑着道。
“如今,月丫头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啊!反观安成德那一家子…哎!”村长说着,连连叹息直摇头。
秦氏好奇问道:“哦,对了,你今日去打听,可知他们现下如何了?”
提及此事,村长有些愁眉不展。
他回道:“关于他们的事儿,衙门宣判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果如何?”
“他们被发配到西北干旱之地,修建水库和河堤。”
安月听村长这么一说,眉头一皱,心中竟不由地‘咯噔’一下。
她此刻的心情,说不上悲伤,也谈不上欢喜,只觉着一切好像都是天意。
他们能落得这个下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站在高处时,对亲朋好友薄情寡义。
平日里做人做事都太过尖锐,与邻里之间相处不洽。
如今,也终是落得福兮远兮。
安月淡然的问道:“可有交代去多久?”
村长李怀仁倒吸了一口气道:“嘶…说是得要五个年头,但我估摸着,得看他们自己在那边的造化吧!”
秦氏垂头叹息道:“唉!这一家子的男丁,全都被发配走,剩下她们这三个妇人在家,她们往后的日子,苦哟!”
村长气得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天作孽犹可违,他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安月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切砍着手里的猪草。
村长夫妇一阵吐槽后,突然想起这次来安月家的目的。
于是,村长直入主题的问道:“哦,对了,月月,方才我听你叔婆说,你找我,有要事同我商议呐?”
安月停下手里的动作,面对着村长,认真道:“叔翁,月月是想说,眼下已有三月有余,未曾下过一滴雨星子。村里的梯田很多都已经干裂,连水田里的水,也在逐渐见底。”
村长听着安月这么一说,不禁眉毛上挑,有些惊讶。
安月又继续道:“叔翁是知晓的,月月家中已然打好了一口深井,且深则多达一丈。就算是遇到旱灾,深井里多少还能有点储水,还不至于被渴死。”
“但是,村里人不一样,咱们村子里有近百户人家。一旦遭遇旱灾,先不说田里地里的农作物和家畜,就是咱们人喝水都成大问题。”
秦氏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安月的说法:“月月说的极是,咱们村早些年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旱灾。”
“但眼下,已经连着三个月没下雨,若再过十天半个月依旧不下雨。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村长李怀仁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那月月说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