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家里看家,如果没事干了可以去铺子里瞧瞧,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如果被我采纳了,我会给你们发奖金。”
步英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认真做生意可能不太行。
她只能另辟蹊径,背靠崔玖悦这棵大树,混一口饭吃。
金含雅和庄馡送她出门。
“马车?”
她刚一出门便看到了门口停放了一辆马车。
宁元谆正在马车旁跟一个学子交谈,看样子应该就是五十两了。
宁元谆说过他的名字,但她觉得叫五十两更有记忆点。
“这位就是拥有请柬的步掌柜,我们有这个机会前往文舒宴都要归功于她。”
“步掌柜竟是女子,这……我只租了一辆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对方被可以去文舒宴的喜讯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过步掌柜是女人。
若是让步英楠跟他们同坐一辆马车,他觉得对她的名声不好。
“没事,你们坐里面,我坐外面就行。”
她没什么问题,战场的马都骑过了,马车的车辕有什么坐不得?
“这……”
五十两觉得有些不对,他们两个男子坐在马车里,让一名女子坐在车辕上,成何体统?
“别废话了,再说下去就耽误入场了。”
宁元谆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站在车辕边上,有些踌躇。
三个人怎么安排都不太对,直到他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上不去马车?我扶你。”
他一直站在她面前没动,她自然的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让她扶上马车。
不得不说,这些读书人的身体真的不行,上个马车都费劲。
哪像她,轻松一跳就稳稳地坐在了车辕上。
宁元谆:“……”
腹中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五十两从另一侧上马车,见状还吩咐了车夫一句。
“等会儿到了文舒宴门口,下车的时候你记得扶我一下,显得有排场。”
她我耳朵微动,看来这人是个要面子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参加宴会,专门租了辆马车。
现在更是跟马夫提了要求,步英楠嘴角上扬。
“你放心,别人有的,你也肯定有。”
“嗯?”
有什么?宁元谆刚才微微走神,没有听到对面五十两跟车夫的对话。
他只是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下一秒,他被步英楠“贴心”扶上了马车。
就……没那个必要吧。
他明明可以自己上马车,坐在马车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你同这位步掌柜是什么关系?”
五十两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起两人的关系。
“她是我的邻居,心地善良,见我家境贫寒,特意关照我。”
“她会不会是对你有想法,肯定是,宁兄,听我一言,此女子性情豪迈,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你学识在我之上,将来肯定能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肯定要找个管家女子成婚,你万不可跟她有过多牵扯啊!”
五十两人不算坏,但也太直白了。
步英楠坐在车辕上微微皱眉,这就是所谓读了圣贤书的君子?
居然在背后嚼舌根,和他们口中难以相处的妇人有何区别?
不过她没吭声,她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冯兄,你多言了,你初次见步掌柜,仅仅一面之缘便对她如此评价,有些过于武断了,她与寻常女子确有不同,也因此更加鲜活。”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妄议他人。”
五十两讪讪闭嘴,心里怎么想的,无人可知。
至少耳边清净了,宁元谆在心里暗暗给他画了个大大的叉,以后要跟他少些来往了。
没再听到其他不当言论,步英楠也没有机会发难。
一路上还算平稳的到了文舒宴门口,她率先跳下马车,在车帘子掀开之前先伸了手。
宁元谆见状有些一言难尽。
然后便看到五十两在车夫的帮扶下装模作样的下了马车。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别人有的,他也有?
他无奈将手搭在了步英楠的衣袖上,虚扶着下了马车。
“哟,你真把他当宝贝了,就差供起来了。”
傅修善摇着新买的扇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宁元谆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一样。
“小侯爷来文舒宴做什么?”
“当然是挑选几个倒霉蛋,我要去鞍景乡治理鼠患,朝廷里那些人精全都推脱不干,喂,你愿意跟我去鞍景乡吗?若是立了功,不用科举考试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步英楠下意识把宁元谆护到身后。
“你别听他蛊惑,若是遭了难,恐怕就是席子一卷丢到山里喂狼了。”
宁元谆现在就是一介平民百姓,没有一官半职,跟着去鞍景乡纯纯当炮灰。
“我心里有数,小侯爷应当也是跟我开个玩笑罢了。”
他看向挡在面前的步英楠,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她真的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