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英楠很多时候都会刻意忽略一些暧昧的信息。
她前世在娱乐圈混,要是过于敏感了会不接地气。
想要不被占便宜又要混的好,这个尺度不好把控。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
而此时,房间内只有两人,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你……一定要离得这么近说话吗?”
幸好两人都没有口臭,否则这场面就难看了。
宁元谆不知道她的思维发散到了什么地步,只觉得她好像害羞了?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大震。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回答我,那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句话问的有些强势,不太符合宁元谆的人设。
步英楠有些恼了,老老实实的当小绵羊不好吗?
非得变成大尾巴狼!
她伸手扯住他的衣领,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害羞什么的,不存在的,她是雄鹰一般的女人,绝对不服输!
“当时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肯定不希望你为了我孤独终老,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你娘年纪也不小了,她一直想抱孙子,我那封信只是为了让你在选择放弃的时候能安心一点。”
她承认世界上有痴情种,为爱人殉情或者终生不娶、不嫁。
但她不想宁元谆为了他成为那个孤独终老的人。
如果她真的战死沙场,她更希望他能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哪怕他的幸福快乐都与她无关了。
“如果我先死了,你也会再找个人代替我的位置吗?”
“想开一点,或许你不死,我也会呢?”
步英楠致力于戳破他不切实际的想象。
“就算你不死,你以后喜欢纳妾了,变心了,我也会离开。”
她没有为了男人要死不活的心,更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能得到真心是她幸运,得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好好的气氛被她破坏的只剩现实,宁元谆非常无奈。
他瞥了眼桌上的梦里香,一点用都没有,白瞎他十两银子。
哦,一坛十两,他买了二十坛。
镶王军来围攻的时候打碎了七坛,除了已经开封的这一坛,还剩十二坛。
他的视线移到酒上,步英楠瞬间误会了。
“难不成你想借酒消愁?大可不必,我会离开的前提是你变心了。”
现在看来,貌似他还没变心。
“我被卖酒的骗了,他说酒量再好的人喝了梦里香也会醉,看你的样子,好像跟喝其他的酒没什么区别。”
“有没有可能我是天选之女?千杯不醉?”
步英楠开始吹牛皮,她肯定能喝醉,只是这点酒还不至于。
“诶,不对?你是想灌醉我?”
难怪进门没说两句话就让她喝酒,好黑心的男人啊!
“我只是想听你酒后吐真言。”
“那你多此一举了,不用酒后,我也能说真言。”
她很少撒谎的,因为撒谎太累人了。
万一忘记自己撒的谎,出了纰漏,那多尴尬。
“那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我要听真话。”
“唇友谊?”
她说完还怕宁元谆不理解,试探性的亲了下他的唇瓣。
就是很单纯的两唇触碰,毫无技巧和感情。
宁元谆觉得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那你说的这种关系,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若是还有别人,他得想想怎么把人除掉。
“目前暂时没有,他们没你懂事。”
她不喜欢那些自说自话的男人,总是觉得他们说的就是对的。
她的意见不重要,她只需要配合就行。
步英楠若是那种喜欢配合别人的女人,也不会选择当武打替身,更不会在穿越后狂攒军功。
她想获得自己人生的主导权。
宁元谆伸手想要解开自己大带(腰带,度娘搜的),他特意等她,里衣是满晓巧独创。
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他一眼就看上了。
这里衣,一定能让步英楠喜欢。
他也想过色诱失败的可能,只是没想到事情卡在了第一步。
他的手被包成了粽子,没法解开大带。
面对步英楠疑惑的眼神,他急了,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的腰……痒痒?”
不然怎么一直挠呢?
她也没多想,直接伸手帮他挠痒痒。
他本来不痒!这一挠……不痒也痒了。
“不是……”
“不是这里?那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步英楠一开始是真的想帮他挠痒痒,挠了两下开始折腾人了。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现在怕痒了?嘿嘿……
宁元谆被她挠的到处乱跑,两人在房中闹了起来。
不对,步英楠单方面追他,他负责跑。
她不合时宜的想到,要是房间里多几个男人,再给她眼睛蒙起来。
那画面……太美了,不能再想了。
她正想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时,房门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