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幽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步英楠脚步一顿,回头看到一脸怨妇样的宁元谆。
她连忙堆起笑脸跑到他面前。
“处理了一点事情,你呢?怎么从外面回来?”
“本来想出去找你,结果被人拦住了,吃了一肚子气回来。”
当然了,对方也捞着好,他离开的时候,傅堂和凌闳还在吵着。
不管怎么说傅堂也是自己人,他留了两个人在他身边。
保他不被凌闳暗鲨了。
傅堂:我可谢谢你了!
就因为这俩人,凌闳更确定傅堂肯定又想叛变了。
“谁敢气你,我去揍他!”
“凌闳……”
“啊……那白天不能揍,等晚上我偷偷套麻袋揍他!”
步英楠识大体,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
现在两国和谈,更没有揍使臣的道理,偷着揍没人知道还是可以的。
宁元谆靠近她几分,两人距离极近,步英楠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眼睛。
“这么近看起来,你的毛孔比我的都细……”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轻轻捏了捏,挺有弹性的。
“咳咳……你们一个官老爷一个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浮,不太恰当吧?”
娄筠不知何时出现,看两人的眼神充满了调侃。
“话说你好像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不就是调侃吗?步英楠也会。
说起来,娄筠也才十六岁而已,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在古代就已经可以嫁人了。
娄筠表情一滞,嫁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再说吧,你都这把年纪了,不也还没成亲吗?”
二十一岁的步英楠被“这把年纪”伤到了,她风华正茂好嘛!!
宁元谆眼看着两人斗嘴,觉得此刻的步英楠很可爱,于是勉强算是接受了娄筠这个曾经的敌人。
“不跟你吵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给我找点事干吧,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不想天天无所事事。”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闲过,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你不是有事干吗?那谁不是让你搞点消息给他,诶,谆谆啊~你给她编点消息?”
宁元谆因为一个称呼差点呛到,对面的娄筠也是不忍直视。
这女人疯了吧!
步英楠无所畏惧,她就是故意恶心娄筠,虽然也恶心到了自己。
这种捏着嗓子喊人的做作行为不太适合她,下次……私底下偷偷叫吧!
编消息糊弄凌闳?宁元谆觉得可以试试。
不过他不想单独和娄筠相处,拉着想回房补觉的步英楠一起进了书房。
给公主住了一晚的房间,现在被改成了书房。
到处充满了钱的味道,宁元谆知道她对看古朴的书没什么兴趣,专门给她收拾出了一个位置。
上面摆的全都是话本子,尽管如此,步英楠也没进来过几次。
她有时候确实挺忙的,忙到没空坐下来清闲的看话本子。
“你们忙,我躺会儿……”
哦,她的位置是一个软塌,娄筠看的直撇嘴。
这俩人的相处模式让她懵懵懂懂的生出了几丝不该有的思绪。
或许她也可以考虑找个相濡以沫的男人,不用每天腻腻歪歪。
只需要回头看一眼,他就在那里。
“要是累了就是睡会儿,等会儿午饭我叫你。”
宁元谆把一个毯子递到步英楠手里,像是猜到她看不了多久的样子。
果然没用一刻钟,软榻上的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这个人一堆小毛病,不温柔,说话古古怪怪,你为什么喜欢她?”
“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他都没跟步英楠说过自己的心事,没道理说给娄筠听。
他在世上只有娘一个亲人了,山穷水尽之时,步英楠不仅给了他银子,还强势的闯进了他的生活。
宁元谆从那时起,渐渐地发现生活并非一成不变。
有了她,每天都变得不同了。
-
“你是不是有病!!!”
倪以冬认命的给公坚善处理头上的伤。
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地上的野猪已经没了气息。
眼看要离开山林了,居然碰上了野猪。
她拉着本来就受了伤的公坚善跑路,谁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弄死野猪不行。
“它踩坏了我的衣服……”
公坚善神色不明,烦躁不已。
“啊?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倪以冬随意的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反正他的生命力顽强,不会因为这点伤就噶了。
公坚善指了指自己的腿。
她这才发现,他的裤子后面裂开了。
这是怎么坏的??非常有技术含量。
“你的腿……挺白啊……”
一句话惹怒暴君,他直接伸手将她推开,倪以冬一时不察摔了个屁股墩。
“神经病啊!我说错话了道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