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怎样了?”苏晓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问道。
“在、在里面!”盼盼指着门说道,苏晓跑过去用力按门铃,没人开门。
“你确定阿司在里面?”苏严肃问道。
“嗯,我很肯定,冯哥就在里面,他一直没出来过,晓姐,怎么办?冯哥会不会想不开?”盼盼着急得原地打转。
苏晓看着门,第一次恨门做得结实牢固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冯司曾经说过的话,从安全通道一个角落把钥匙翻出来。
“晓姐?这是钥匙?”盼盼惊讶地看着她手中的钥匙,苏晓顾不上回答,急忙用钥匙开门。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窗帘把所有的光挡在外面。
“啪”,苏晓打开灯才看清满地的狼狈,地上散落一地的酒瓶,她着急的地寻找冯司,“阿司,阿司!”
房间没有,阳台没有,厕所没有,就在三人着急的时候,角落传来声响,苏晓回头一看,是冯司,他躲在角落,狼狈地坐在地上,窗帘耷拉在他身上,手上拿着一瓶酒时不时往嘴里灌两口。
冯司拿起酒瓶往嘴倒,发现没有了,醉眼朦胧地摇摇酒瓶,“嗯?没有了?”随手一扔,从旁边摸了一旁,刚想打开,被人拦住了,他顺着手抬头看去,是苏晓。
“阿晓?你回来了?”他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明明应该是开心的,可听起来却让人难过。
苏晓心疼地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哀伤的冯司,拿掉他手中的瓶子,苏晓抱住他说道:“阿司,我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冯司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眼角泛红。
苏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他,盼盼揪心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担忧,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哭了。
“擦擦。”绯月看着前面,仿佛没看到她哭一样。
“谢谢。”盼盼接过纸巾,随便擦了一下。
苏晓轻轻拍打冯司的背部,一遍又一遍,等到他呼吸平稳了,才叫绯月和盼盼过来帮忙,把他搬到床上。
睡梦中,冯司的眉头紧皱,睡得也不安稳,苏晓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关上房门。
看到满地的狼狈,她带着两个助理任劳任怨地收拾好。
“不……不要!”冯司猛然惊醒,脸上满是恐惧与汗水,他大口喘气,过了一会,意识回笼,他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就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门口。
“醒了?”苏晓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发现他起床了,招呼道:“过来吃点东西,我煮了海鲜粥。”
冯司刚走两步发现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我先去换衣服。”
“好,速度快点,要不然都冷了。”苏晓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说道,等他关上门,眼中满是担忧。
房间里,冯司靠着门不知道想什么,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苏晓已经盛好粥在等他了。
冯司低头看着面前的海鲜粥,陷入思考,手中的勺子不停搅拌海鲜粥,苏晓见此什么也不问。
“阿晓,”冯司突然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想说就不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阿司,我们是朋友,更是家人。”苏晓轻轻说道,她一直知道冯司有秘密,但她从来都不问,她只希望冯司能好好的。
“网上的视频都看了吧?”冯司露出苦笑,“是真的,对不起,连累你了。”
苏晓心疼地看着他,冯司盯着碗,自顾自地说下去,“阿晓,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我的来历,因为我不想提起那些往事。”
他握紧手中的勺子,缓缓说道:“我的母亲是华国人,她曾经是在法国留学,求学期间,她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法国人的浪漫,花言巧语就哄得我母亲和他在一起了,没多久她就怀上我,跟那个男人回家,才发现他早就有妻儿,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三。”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那个男人在当地有钱有势,他把母亲关起来了,强迫她生下孩子。”
“她想过逃,但她太弱小了,根本逃不掉,加上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再次沦陷了,你说她是不是傻?”冯司低声问道,仿佛在问苏晓,亦或是在问那个女人。
苏晓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人家都说孩子是困住女人的武器,还真是没说错,我,她的亲儿子成了她的枷锁,她该厌恶我的,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身上留着他一样肮脏的血,可她没有。”
冯司现在都急得她抱着自己轻轻唱歌的模样,多久了?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但她的音容还是清清楚楚印在脑海里。
“她疼我爱我,还告诉我,父亲是爱我的,真是可笑,那个男人有自己的妻儿,怎么会在意一个私生子,母亲以为她的爱情会长久,没过几年,那个男人就有新欢,开始厌恶她了,她每天盯着门口,那个男人能来看她一眼。”
“慢慢地,她生病了,也后悔了,她跟我说她想回家了,她的家不在法国,在华国,她想回家,想父母了,她给我去了一个华国名字,冠以她的姓,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