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子。”
“用得着明天,我现在就去。”乔哥有了再次找秦姐的借口,当场就站了起来。
也不等秋火明回话,径直往外走去。
没等多久,秦姐就亲自过来了。
乔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大老远就嚷嚷了起来,“小秋,把包拿出来。”
几分钟后,秦姐一口咬断线头,将外包抖了抖,“来试试,看结不结实。”
“好嘞。”秋火明把吉他装了进去。
扯了扯,这个口子缝合的极好。
对面的乔老二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小红还是这么能干。”
“行了,别贫嘴了,这种小活谁不会?回头我跟列车员说一声,这条线上是有几个毛贼,抓了又来,咱人员也不够,你们自己进出看着点,我回去了,明天没时间,晚点再说。”
秦姐说完,收起针线盒,放进口袋里,一猫腰站了起来。
“哎,我送你。”乔老二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了,秋火明暗想乔哥这喜事看来近了。
这两个人性格不错,能处,秋火明把吉他挂回原处,将双肩包放到枕头边,这当口走道的灯灭了,绿色的应急灯亮了起来。
秋火明躺在床上,听着火车的轰鸣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中铺的男孩,他翻来覆去的,看来也没睡。
秋火明干脆坐了起来,“我姓秋,你怎么称呼?”
“龙尼桑久……”
“我叫尼。”男孩放慢语速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苗族?”秋火明不确定地问道。
“嗯。”尼点了点头。
“你们是到羊城还是哪站?”
“羊城,找我爸爸,他叫桑……”尼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口音很奇怪,仔细听才能明白。
尼的面容黑瘦,但是眉眼清秀,这母子两人出来一趟真是不容易,首先语言不通就已经很难了。
“尼,你妈妈呢?外面灯都熄了,怎么还不回来?”
“岚没有床铺,岚睡在地上……”
‘岚’大概就是‘尼’的母亲的称呼了,秋火明叹了口气,他们大概是为了省钱,只买了一张硬卧。
这会儿,乔老二回来了,借着微弱的光,他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来两只鸡蛋,二话不说,塞到了尼的手里,“吃不下了,给你。”
尼笑着说了声蹩脚的汉语,“谢谢。”
随即快速地爬了下去,套上鞋子,快步走出去了。
乔老二这才说道:“他母亲在外面过道里过夜,晚饭都不舍得吃,白天会进来小睡一会儿,平时有巡查,这里不能待久。”
“乔哥,你心肠挺好的。”
“莪也饿过肚子,感同身受啊,你怎么还不睡?哎,回头你给我个地址,羊城的高校我还没去逛过呢,我要带你秦姐去转转,感受一下高校的风采。”
“行啊,我现在就给你,你跟秦姐的也给一份我呗,等我落好脚了,欢迎你们随时来找我玩……”
秋火明从包里摸出上回钱峰给他的小号笔记本,取出钢笔,翻开一页,借着微弱的光,把自己在羊城工学院的联系地址写了,随手撕下来,连同笔记本一起递给乔哥。
乔哥单手接过,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地址。
秋火明看了眼窗外,也不知道火车开到哪里了,外面漆黑一片,不一会儿,乔哥把本子还给他,顺手将窗户用力下拽给合上。
“夜里会停车,不关上,别人进来扒了东西那就玩完了。”
乔哥拍了拍手说道:“我去洗把脸,你也早点睡吧。”
秋火明刚想脱了鞋子躺下去,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中铺,尼还没有回来,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站了起来,背着双肩包往刚刚尼走的方向快步找了过去。
路上有巡查的工作人员,查了一下秋火明的票,知道他去找人,叮嘱他早去早回,就放他离开了。
路上看到了值班室,里面有一位正在值班的列车员。
“同志,能办理补票吗?”秋火明问道。
“可以啊,从哪里到哪里?”
“我一会儿过来。”
“行。”列车员收回目光,继续翻看着手里的硬壳本子。
秋火明继续往前走,在一节车厢的尾部找到了尼跟他的母亲,两个人正坐在地上,小声地说着话。
秋火明放心了下来,返回到了值班室,“同志我想帮长辈补张票,我们9号车厢还有个上铺的位置,麻烦帮我查一下,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补票。”
“你等一下。”列车员拿着硬壳本子,翻找了一下,“是有个空床铺,我给你开张单子,你把钱补了。”
“哪站下啊?”列车员问道。
“终点站。”
“名字?”
“苗族人,名字叫岚。”
“行,先这么登记……一会儿我去看看她的介绍信。”
秋火明付了钱,不一会儿,拿到一张巴掌大的补票说明,上面写了床铺号,以及补的哪段车程。
“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列车员从车厢内取下一个长柄的手电筒。
“好嘞。”秋火明带头领着列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