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差太远，比较缺共同话题，给徐大户帮点忙，也只是在社交软件里加个好友收钱了事。
八万多是不少，要是早两年，这笔钱确实能惊到伍江，考虑给徐大户加点好感度，现在就一般般了。
六月初，正在实验室里和讲师、胡悦萍商量论文的事情，有生意上门，门卫专门上楼来找伍江下楼拿电话。
还是未来防御办公室的电话，伍江也想多看几个梦魇区，没推辞，和朱老师报备一声，回店里和妈妈说几句，被车接走。
这一回总算坐了趟正经飞机。
客机一路飞了四個小时，在灵玥道落地，立刻转螺旋桨飞机又起飞，一头扎进仙藻沙漠里。
灵玥，意思是灵气四溢的神珠，古代也没个摄像机啥的，反正至今也不知道这能放出万丈霞光的珠子在哪，甚至古籍里那些能发光的建筑保存到现代的，也没见过一个会发光的。
这里是胜泽国的最西的道，有两个陆上邻国，分别是苯国和伽卫罗尼国，前者是纯内陆国，后者在西北角有几百公里海岸线。
伍江坐小飞机入夜后在沙漠里某个野战机场降落，一开门就见到熟人，庄琴。
这要是没一点预谋说出来都没人信。
“伍老师，又见面了。”
“直接叫名字，实在要加点东西，就喊同学吧。”
“那……伍江同学。”她居然想通了，“我帮你拿行李吧。”
“我自己来，带路吧。”
庄琴也不再劝，走前面一步带路。
伍江在后面跟着走，借着场地灯光左右打量一下，这机场那是相当临时，航站是工地那种板材拼接房，旁边还有两台压路机和一架大运输机，小飞机数架。
走没几步，他突然开口问：“那个砍头局的村子，现在怎么样了？”
“砍头局……噢，那里还是老样子，你走之后，范围又稍微缩小了一点，后续还是按往常的做法，圈起来派驻了一个班巡逻，避免有人误入。”
她这反应有点微妙，伍江追问：“庄上尉这半年经历过几个梦魇区？”
“保密。”她还回头对他眨眼。
伍江也就不好继续追问，说：“那介绍下现在的情况吧。”
她计算了下和目标地的距离，开始说明：“仙藻沙漠的西线是我国边境，但后来由于沙漠化面积变大，边境线就落在沙漠里面，随时间拉长产生了一定争议。
大概五年前，靠近边界我方控制区内，出现了一个梦魇区，代号‘鬼地’，上面不想恶化邻国关系，所以没有派重兵把守，加之环境较为恶劣，总有些漏洞，历年都有人从苯国一侧偷偷潜入。
自去年起，‘鬼地’面积扩大的趋势明显加速，至今东西跨度超过七十公里，西面越过边境线二十余公里。外交渠道希望重新把‘鬼地’纳入我方控制区，只是涉及领土问题，双边谈判完全没有进展。
最近两个月，组织了三批专家进行重新评估，结果不太好。‘鬼地’规则变化很大，且苯国一方对边境管控力度太差，还不断有人去里面送死，继续下去很可能演变成覆盖数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
庄琴做着介绍，已经把伍江带到小楼房。
这种板房两层楼，一层连续八个房间共用走廊，楼梯旁边两个单独的板房做洗浴用。
和上回的房车相比，这次的条件就比较艰苦了，上二楼进房里连厕所都没有，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单人床，书桌在床中间，两人共用。
柜子也没有，就几个挂衣架，好在有空调。
伍江注意到空调的冷凝水出口接在室内的一根水管上，也不知道这鬼地方能凝结几滴水。
庄琴给他开了空调跑出去一会，给他拿来文件、热水瓶：“这边的事情不是很急，先看看资料有什么问题。”
资料不少，有几十页之多，前面是“鬼地”第一次评估的结果，后面是新增。
鬼地有两种基本规则。
第一种是海市蜃楼，和自然界经常在地平线附近浮现的虚影不一样，它直接呈现在探索者身边，且非常具体，少数建筑有实体。
这些有实体的建筑就是规则，具体表现是进入其中休息的人，会随机变成“鬼”。
人变的鬼，被枪击不会受到伤害，却能反过来碰到人，不过也只能碰到，无法对人造成有效伤害。
鬼地的鬼也不需要伤人，因为只要被鬼从后面抱住，被抱住的人也会变成鬼！
第二种是还阳规则，顾名思义，是鬼变回人的规则。
不复杂，既“一起进入同一个实体房屋的人”，如果没有全部变成鬼，那么在第二天正午，所有的鬼都会还阳，这个过程甚至还能治疗残疾！
另一种情况是所有人都变成鬼，那么第一个变成鬼的也能还阳，只是这样就没有治疗效果。
但是既然叫梦魇区，也不会白白给人治疗。
所有经历过还阳的人，经过心理和记忆力评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不管认同“性格塑造人”或“记忆塑造人”，这种多层面的内在变化，都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还阳人员现在正处于另一个统计观察项目下，具体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