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渐渐升空。
不时有片片灰云,淡淡的遮住弯月。
弯月不时的穿云破雾,时隐时显。
城外田野山林仿佛笼起一片轻烟。
石天雨抱着嘟嘟和哆哆,施展飞絮轻烟功,飞出城外,来到驻军大营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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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是赤壁古战场,驻有重兵。
洪武十三年,在军事管理和指挥方面,改大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分领在京各卫所,及在外各都司和卫所,但后来五军都督府演变成仅仅训练新兵马之用,真实的统兵之将则是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将军、守备等等。
在京各卫,称为京卫。
在外各省设都指挥使司,为一省之军事总机构,并在全国设十六都司,除十三省外,辽东、大宁、万全等地也设有都司,并设有都指挥使(正二品)、都指挥同知(从二品)、都指挥佥事(正三品)等将官。
又于各地设卫所,卫下辖千户所,千户所下辖百户所,各卫所皆统属于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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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羡县虽然穷,但属于战略要地,驻万余兵马,驻兵长官为参将,名叫曾天耀,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
石天雨抱着嘟嘟和哆哆飞掠至军营附近,放下嘟嘟和哆哆,便独自飞身潜入军营,从腰间取出甘岐的“阎王刀”。
这是之前在“谷胜”客栈给甘岐泼尿时捡到的,今夜却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务必嫁祸于益民帮和荆南帮这两大匪帮,助刘丛一臂之力。
石天雨阅历丰富,总算看出来了,以刘丛的胆量,未必花两锭金元宝就能办成此事,得助刘丛一臂之力,彻底铲除匪患,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石天雨飞潜入军营,使用甘岐的“阎王刀”一甩,在辕门站岗值守的两名兵丁胸口中刀,仰天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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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军营响起了一阵喧嚣声,几支巡逻队飞跑过来检查情况,并大声嚷嚷,称有刺客。
曾天耀惊醒过来,急急带领众将过来察看,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跑到军营里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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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飞掠至后面的马厩,又取出梁木用的判官笔又一甩,看护马厩的两名士兵又胸口中笔,仰天而倒。
石天雨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拔出七星宝刀,削断拴马缰的柱子和横杠,造成益民帮和荆南帮两大帮匪盗马的迹象,便收刀入鞘,策马而去。
顿时,数百匹马嘶鸣起来,乱冲乱撞,跑出军营。
曾天耀明白了,今夜是益民帮和荆南帮的帮匪前来盗马,因为他在辕门的士兵身上取出了甘岐的“阎王刀”。
他又在马厩里捡起了梁木的判官笔。
这些就是益民帮和荆南帮十分猖狂和嚣张的罪证。
曾天耀指挥众将士把战马圈回来,损失了几十匹马,不知道跑哪去了。丢失战马,他的罪责可不少,必须灭了益民帮和荆南帮,如此,才能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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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从军营后面飞马而出,使用天遁传音,召来嘟嘟和哆哆,一人两狗一马,往川方向而奔,实施他的调兵诱敌之计,得把那些想明教藏宝图想疯了的武林中人调往西南,如此,便方便他和朱盈雅的约会,不被打扰。
这可是他仕途上的起点,不能因为那些武林中人的打扰而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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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将曾天耀勘查案情之后,断定是益民帮和荆南帮所为,回到他的中军大营里,即时草书一封,派人连夜奔往荆州,报总兵、副总兵阅看,请示剿匪事宜,并调兵遣将,做足准备,随时出发,开赴剿匪战场。
好久没打仗了,众将士也摩拳擦掌,個个精神振奋。
打仗才有战功啊!
立功了才能晋升啊!
长久在军营里憋着,可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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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羡县城。
县衙。
翌日一早,县衙的大门开了。
梁木等人见状起疑,上前问一名捕快:“石天雨那小子是否还在县衙内?”
那名捕快说道:“石天雨?梁爷,您是说那小孩洪公子吗?他昨晚钻到苏师爷的轿底偷跑了。”
甘岐怒气冲冲的质问:“什么?你们为何不看紧点?”嚣张地举掌就要打捕快,却被梁木拦住。
梁木将信将疑,可他不想与县衙闹翻,便对那捕快说:“那好,您通报一下,梁爷要进去和知县刘老爷坐坐。”
那捕快迟疑了一下,佯装胆怯地说:“这,这。”
梁木连忙打消他的疑虑,抱拳拱手说道:“差大哥,咱们不会乱来的。不用通报了,您领咱几个进去便是了。”说罢,便推着捕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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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收下了石天雨的钱,当然会按照石天雨的吩咐来办,连地窖也打开给梁木和甘岐看看。
梁木和甘岐没有发现石天雨的影子。
刘丛见梁木果然如石天雨所料,不敢在衙门里闹事,胆子肥起来,说道:“梁爷不信的话,可到茅房看看?”
梁木气呼呼地说:“去就去。”和甘岐一起,跟着刘丛来到后院的茅房。
刘丛打了个手势说:“二位大爷,请!”然后,他自己捏着鼻子闪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