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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头一阵难过,默默无语,皆含泪水,无法相劝罗一贵。
一名亲兵打破沉闷,抱拳拱手上前说:“罗将军,已经有武林中人相助,从镇武堡押来一些粮草,就是现在无法去接应。不如,我们一起,再坚守一两天。”
罗一贵摇了摇头,感觉再也坚守不住西平堡了,难过地说:“不必了,将粮草留给夺回镇武堡的将士们吧!而且,你们还要随楚将军去诈取广宁城。罗某独目,身上有伤,闯不出去,不给众兄弟添麻烦了,只能与西平堡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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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亲兵闻言,心头沉重,怒骂白云鹤:“娘稀屁,都怪白云鹤,要不是他出城,咱们也不会一下失去近千骑兵。”
罗一贵急忙劝阻说:“好了,弟兄们,白云鹤已经战死,再骂也无用。唉!”却又仰天长叹。
“将军!”罗夫人抱着婴孩,哭哭啼啼地走上城墙。
看来,罗一贵早有安排,早有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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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贵睁大独目,最后一眼看看夫人怀中的婴孩,哽咽地说:“夫人,待会,您随楚兄弟出城吧,金兵围城多时,断粮断水,后无援兵,为夫誓与西平堡共存亡。您走吧。”说罢,转过身去,不忍心看爱妻别离落泪。
罗夫人止住泪水,哽咽地说道:“将军,妾身跟随将军多年,患难夫妻一场,岂能弃将军而逃?”她伸手从石天雨手中拿过血书,放入婴孩怀中,将婴孩与血书一并递与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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