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石天雨搂着罗金花和小罗杰,谢文搂着秦方,各自施展飞絮轻烟功,凌空飞掠出城十余里许,放下罗金花和小罗杰以及秦方。
石天雨掏出两锭金元宝,委婉地说:“这是给小罗杰的抚养费,请收下。”
秦方和罗金花自然知道这是石天雨给他们夫妇的钱,但是,石天雨说的这么好听,这么委婉,实在是无法推辞,只好收下,抱拳拱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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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掏出两锭金元宝和一些碎银子塞给谢文,提醒谢文,到朝廷大员家里求见时,该给看门人一些碎银子就给一些碎银子,切莫硬闯。
确实没办法,才能施展轻功进去找人。
否则,会惹怒那些官员的。
尤其是像袁道育这样的朝廷大员,官大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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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不解地反问:“不会吧?袁河不是也在广宁吗?难道袁道育不关心其子生死吗?”
石天雨含笑说:“袁河是袁河,袁道育是袁道育,有其子未必有其父。不然,辽东辽西怎么会那么乱?怎么会丢地失土?袁河年少,血气方刚,不了解官场险恶。好了,去吧!广宁的生死存亡,全靠您了。”
最后两句话把谢文说的热泪盈眶,哽咽难言。
他朝石天雨欠欠身,转身而去,消失于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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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怒吼,雪花纷纷扬扬而下。
入冬了。
辽西早早就迎来了一场大雪。
广宁暂时无战事,石天雨也难得独处。
干脆,就找株大树来,坐于树杆下。
石天雨取出腰间的七星龙渊宝剑,拔剑出鞘。
剑光如虹,在黑夜里,在黑暗中甚是晃眼。
石天雨收剑入鞘,又将宝剑佩在腰间,心想:郡主此时此刻在干什么?自从离别后,她会不会经常想起我?时候一长,她会不会把我忘记了?她给我户籍身份,送我到辽西从军,会不会是一时的报恩所为?
大雪下了一会,天地洁白。
石天雨起身,抬头望天,望着片片雪花从头顶飘过,内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心里如此想念朱盈雅,但是,朱盈雅却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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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
福王府,院中圆。
秋风扫落叶,月夜幽幽。
倚靠于闺房的纱窗前的朱盈雅,望着纱窗,眼睛仿佛在风中挣扎。
她转身走到床沿,从枕头下取出湛泸宝剑,美丽的弧形小嘴嫣嫣一笑,极是迷人。
眼前掠过石天雨俊捷的身影。
心里又幽幽长叹:他到了辽西,情况如何?战况如何?表现如何?
会不会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名将罗一贵,治军严谨,石天雨会不会违反军规,被罗将军军法从事?
石天雨会不会暴露真实身份,从而被武林中人察觉?
武林各派和各帮会会不会到辽西去闹事?
诶,可惜我为郡主,并非自由身。
若我为江湖女子,可以行走四方,该有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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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纱窗有响声。
“谁?”
朱盈雅低声喝问,拔剑出鞘。
“我!小人谢文!石天雨的信使!”
纱窗有人低沉应了一声。
朱盈雅用剑一撩纱窗。
谢文翻飞而入,反手关上纱窗。
朱盈雅握剑指着他的咽喉,低声喝问:“石天雨哪来的信使?他以前就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无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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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含笑说:“但是,楚风将军到了辽西就有亲有故有友了。”说罢,取下肩膀的小包裹,单腿跪下,递与朱盈雅。
朱盈雅一怔,呆楞住了。
因为谢文所说,也是她心中所想:石天雨如果到了辽西之后,能够建功立业,渐渐的,就能把人气聚起来,就有亲有故有友了。
这话,也是她以前对石天雨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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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察言观色,说道:“郡主,这是楚风将军派小人给郡主送来的功劳薄、晋升录、西平堡将士们的花名册,还有袁河将军的书信,请郡主阅示。见过郡主之后,小人还要去京都求见袁河将军的父亲袁道育!并请郡主给袁道育草书一封,托袁道育求见万岁爷,事关重大,涉及到广宁府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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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收剑入鞘,接过小包裹,又惊讶地反问:“广宁府?不是已经丢失了吗?”
谢文点了点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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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急忙打开小包裹,打开功劳薄、晋升录、西平堡将士花名册来看,找到了“楚风”的名字,看到了“楚风”所立的战功,也看到了“楚风”晋升为队长、哨官以及破格晋升为游击将军的记录和罗一贵的签名及鲜红的拇指印,不由心头一阵狂喜,激动地惊叫起来:“太好了!楚风不负我,不负我呀!”
激动起来,声音大了些。
巡逻的侍卫旋即跑到朱盈雅的窗口下和房门外问:“郡主,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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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俏脸发热发烫,急急说道:“没事,我在跳舞!”
房门外侍卫又问:“郡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