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和魏雪妍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面,飞跑了一会,南下一段路,找到一处山腰的茅草屋。
魏雪妍勒马停下,飞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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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抱着嘟嘟和哆哆,从天空中飘身而下。
魏雪妍将马缰扔给石天雨,便拔剑在手。
其自我保护意识真强。
或许与她曾经凄惨的身世有关吧。
她独自走向茅屋。
石天雨放下两条狗,探手抓着马缰,调侃地说:“大美人,您真当我是您的马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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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握剑侧身挖苦地说:“石天雨,您现在是朝廷通缉犯,武林中人也不会放过您,您确实连马夫都不如。我能把您当作马夫就不错了。好了,我住茅屋里。您随便找個地方睡吧。”
还真不把石天雨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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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给气的,久久说不出话。
但也心道:也是,自己现在确实连马夫都不如,确实也是一个没在明面上被发出通缉令的朝廷通缉犯。诶!少爷真惨!
没想到真被谢文说中了,从官到匪,不仅心理落差大,而且身份也极其悬殊,落差巨大。
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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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唉声叹气一会,凭着会泛白光的夜视眼,看看四周,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以睡的。
算了,就给魏雪妍当个看门人吧!
谁让她长得美若天仙呢?
这不就是她的资本吗?
追女孩子不就靠脸皮厚吗?
行吧,我修炼了这么多的神功,就当是修炼脸皮吧!
诶!我现在也总算明白过来了,男人呀,无论什么样的神功,都不如脸皮厚。
今夜,我就当一回秦琼和尉迟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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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想至此,又唉声叹气一会,便席地躺在茅屋门前,给魏雪妍当看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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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无事。
石天雨也累了,很好睡。
竖日早上。
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间,宽怀清澄。
也不再蒸融山野,柔和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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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内。
魏雪妍醒来之后,首先查看自己的衣衫,接着又撸起衣袖,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砂还在,这才放心。她始终把守身如玉放在她人生的最重要的位置。
待她看到自己搬的那张破桌子还撑着木门,又不由哑然失笑:如此一间茅屋,如果石天雨深夜要来犯自己,自己用一张破木桌撑着破木板门,就能挡住石天雨的神功?
可笑!
幼稚!
呵呵,自己有时候也是蠢的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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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自嘲一笑,俊脸菲红起来,又伸手打开房门。
忽然不由一呆:石天雨就睡在她的房门前,此时还打着微微的鼻鼾声。
哆哆和嘟嘟都伴着石天雨,守护着石天雨。
嘟嘟左前爪上还套着马缰。
自己的追风宝马就侧卧在石天雨身前数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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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长的。
魏雪妍登时好感动,泪光闪闪,心道:石天雨这家伙倒还是很重情重义,竟然整夜守在自己的房门前。他一直在守护着自己,自己却还怕他深夜来犯自己?
诶!误会他了。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诶,也不是误会他。
只是从来都瞧不起他。
以前总感觉石天雨这家伙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人,靠着朱盈雅郡主这棵大树,才有点出息。
这不,朱盈雅郡主倒下了,石天雨也就成了丧家之犬。
诶!其实,他也不错,很刻苦,很有毅力。
将来,他必成大器。
我若有机会,定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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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心思陡转。
两颗晶莹的泪珠忽然滴落在石天雨的脸上。
石天雨一惊而醒,睁眼起身。
魏雪妍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水,猛然转过身去。
石天雨不记隔夜仇,嘻嘻哈哈地笑问:“大美人,您睡醒了?带我这个马夫去吃早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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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偷偷抹拭去脸上感动的泪水,这才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走吧,咱们下山去。”
虽然对石天雨的看法有些改变,但在心理上仍然居高临下,总是感觉自己还是比石天雨高贵些,将来他还是要靠自己吃饭的。
不然,石天雨一辈子也会流落江湖,天天被人追杀和暗杀,终身不会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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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听魏雪妍语气冰冷,当真是心头气苦。
热脸贴上冷屁股了。
他不再说什么,便低头从嘟嘟的左前爪取下马缰,起身将马缰递与魏雪妍。
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被美女折磨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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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见状,扑哧而笑,两个梨涡极是迷人。
两人走到追风宝马旁侧。
石天雨看到魏雪妍笑了,自己心情也好受些,便又嘻皮笑脸地说道:“大美人,您不怪意我和您同乘一